鸣山县还有这种地方。
铺子不小,里面火气十足,有些熏黑的墙壁上挂着不同种类的魂器,靠里面的地方还放着不少炼器用的火炉子,七八位魂器匠人正在赤着膀子站在火炉旁边打铁炼金。
乍一进来,凤重夜便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不过,再看凤羽白,却是如鱼得水,白皙的脸上一点热意都没有,仿佛这温度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似的。
一个躺在窗边看书的年轻男人闻声站了起来。
“稀客啊。”这眉清目秀的青年看了看凤羽白,又扫了眼凤重夜,挑挑眉说:“半年没见,我还以为你攀着高枝儿走了。”
凤羽白笑嘻嘻地说:“我要是真攀高枝了,哪儿能不告诉你啊?”
赵舒乐了,说:“就你长了张嘴。”
凤羽白说:“我小嘴抹了蜜,甜滋滋嘛。”
赵舒嗤笑一声,意有所指,说:“你这小嘴儿抹了蜜,还是留着对付凤文涛一家子吧,这几天县里面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就是你大伯一家子了。”
提起凤文涛一家子,凤羽白的脸就拉得老长。
“他们抢了我爹的铺子,难不成还有脸来见我?”凤羽白呸了一声,说:“我都替他们觉得没脸。”
赵舒摇摇头,说:“他们可不会觉得没脸,算了,你来找我,肯定有正事儿,先说正事儿吧。”
凤羽白也不急着挑选魂器,先给凤重夜介绍了一下赵舒。
“这是赵舒,这家铺子是他和他家那口子一起开的。”凤羽白说:“咱们家的炼器原材料,和一些半成品,基本上都是从赵舒这儿进货的,价格实惠东西实在,报我的名字还能打折。”
凤重夜:“……”
赵舒乐了,说:“你信不信我给你打骨折了?”
凤羽白做了个鬼脸,说:“你才不舍得。”
凤重夜眼眸微微一暗,看得出来,凤羽白和赵舒的关系非常好,只是,他印象中,鸣山县并没有这个人。
“这位,以前没见过。”凤重夜道。
“我和沈忘三年前才定居在鸣山县,之前是做走镖生意的,走南闯北哪儿都去,你没见过也正常。”赵舒不疾不徐解释一番,打量着凤重夜,道:“说起来,我也没见过你,不过倒是经常听小白提起他的大哥。”
凤重夜看得出来,赵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