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点点头:“是啊,爱护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觉得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只是,我让佛祖替我消灾除厄,也是大不敬,我得好好抄几日经书忏悔一下。”
姜融忙道:“佛祖本就愿意普度众生,替人消灾除厄,他不会怪你的。只是,我们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他,我是你的妻子,我同样感激,我先抄一份,过段时间你好了,我再陪你去庙里上香。”
唐宜点点头:“有你真好。你能陪我躺一会儿吗,我有点累。”
姜融这次没有忸怩,直接脱了鞋子上床,躺在他的外侧。
一来,上次她也躺着陪过唐宜,唐宜很是规矩。二来,唐宜浑身缠着纱布,也做不了什么。
唐宜是需要好好休息,她也觉得累了。
两人静静地躺着,很快,就都睡了过去。
外面,可没有这么安静。
唐富蓁提了把宝剑端坐到唐富春跟何氏住的主院养德院门口,光明正大地吩咐手下兵分几路,去捉拿跟此事有关的歹人。
唐富蓁先是根据姜融告诉她的线索,派她的手下丹心和碧玉去把给唐宜传信的李妈妈抓过来。再派唐宜的手下朔风和陆离,去把爬到唐宜亡母衣冠冢上的下人给抓过来。
唐富蓁的举动很快就在府里传遍了。没有参与此事的下人们路过养德院门口,都要绕路避开,生怕惹了这位敢动真刀真枪的姑奶奶对他们动手。
参与过此事的则瑟瑟发抖地躲在何氏的院子里,跪在地上哀求何氏保他们。
何氏知道唐富蓁气势汹汹地坐在她门口,急得气血上涌,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唐富蓁这是要造反吗,就算她是县主身份,我也是她大嫂,是她要敬着的人,她拿着武器在我门口,是要吓唬谁!”
再看这眼前一个个哭天抢地,说都是受了她指使行事的下人们,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唐宓也站在何氏旁边,帮着她怒喝这些下人道:“你们别吵了,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好好办差事,夫人自然会护着你们,你们要是惹得夫人心烦,夫人才不会管你们!”
何氏的陪嫁陈妈妈也附和道:“小姐说得对,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夫人是长,姑太太是幼,她还能忤逆夫人的安排不成?再在这里扰的夫人不能想出妥善安顿你们的法子,就别怪到夫人头上。”
那几个下人吓得不敢再哭喊,只是,为首的一个叫李庞的小管事嗫喏着道:“小,小姐,姑太太不是一向连老爷都敢顶撞的吗,她真的会给夫人面子吗?”
何氏大怒道:“怎么,她唐富蓁要是不给我面子,你们也不听我的了?”
李庞连忙摇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是后宅之主,我们自然是都听夫人的命令。只是,我们都知道,姑太太她最是紧张大公子的身体,听说大公子知道有人爬上他亡母的衣冠冢,都气得吐血了,我们实在是怕,怕姑太太她要用强硬手段,从您手里硬把我们带走,我们也没处喊冤啊。”
何氏觉得自己被唐富蓁挑战了尊严,连下人都看出来了,要是硬碰硬,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一时气怒之下,她放出豪言:“你们就在我这里待着,我看谁看强行闯进来带人。要是在自己家里,都能被人闯进家门,我何瑞芳的姓就倒着写!”
李庞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的激将法起作用了。只要夫人能拼命保他们,那他们就还能有一线生机。
“有夫人这句话,奴才们就放心了。夫人待奴才们好,奴才一定肝脑涂地,为夫人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何氏心情好了些,问陈妈妈道:“陈妈妈,那个李妈妈你派人送出去了没,她才是关键。”
家里的这些是家生子,卖身契在她手里呢,即便是受些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那个李妈妈就不一样了。本来姜融使了手段让她归顺了她,是自己说把她孙子找回来了才让她为自己做事。
可是实际上,她哪里有找到她的孙子呢,她才没这个心思去替一个老婆子找孙子呢。她不过是逛了逛她,没想到她就上钩了。但是,她迟迟见不到孙子,已经起疑了。
这人不能再留了,她就让陈妈妈把她带出去卖给人牙子,卖到远远的地方去。
只要没有李妈妈当面指证她,这件事就可以全都推到李妈妈身上,那唐富蓁就算想找自己麻烦,也没有理由。李妈妈可是姜融的人,她要找麻烦,也该找姜融去。
对了,也许她可以利用这个把姜融也给摆一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