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一走,旁系的几个也要告辞离开,却被唐富春拦下。
“别急,累了就坐着,来人,上座。这全府搜查还没出结果呢,老二领着人去找另外的线索,也不知还有什么人藏在背后,我们不得好好看着。”
下人们搬来凳子,主子们落座。唐宜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姜融忙替他顺背,一脸气愤地道:“那天杀的贼子,原来都在府里藏着呢,也太可恶了。居然把夫君你的名字也写上去,害得你也担惊受怕一场,我不会放过这些使坏的人的!”
何氏见她说得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忍不住呛声道:“老大媳妇,府里有奸人,那是对整个家族都有损害,不用你一个人在这哭天抢地的。要说委屈,老二的印章都被人偷了去印在那上面,不是更委屈?你且好生坐着,老爷会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姜融满脸疑惑:“母亲,我哪有哭天抢地,只是我夫君的身体还没恢复,就让他为了这种事来回奔波,我谴责一下这些做坏事的贼子也不行吗?我又没说二弟不委屈,二弟委屈还有母亲记得,我夫君委屈可不得我记着了。”
“你,你是说我偏心?”
“我哪敢,母亲自然是公正的,跟了母亲几十年的陪嫁陈妈妈,陷害我夫君,害他病成这样,不是也被大义灭亲给发卖了吗,我们夫妻俩可是感念母亲呢。”
姜融提起陈妈妈,又让何氏心里一阵酸涩。没了陈妈妈在身边,她是干啥都不习惯。这个姜融,是在往她心口捅刀子啊。
唐富春奇怪地看向姜融:“老大媳妇,今日你吃火药了,说话干嘛这么夹枪带棒的,你母亲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吧?”
姜融今天确实说话有些带着脾气,不过,她也是故意如此,一来,想借此引出她下面的计划,二来呢,趁机发泄一下,让大家都看看,惹了她和她夫君,就得承受来自她的怒火。
一箭双雕。
她恭敬又理直气壮地回道:“母亲说的话岂会有问题,但是父亲,我说的话哪里夹枪带棒了,还请父亲明示,儿媳可以改。”
唐富春一噎,罢了罢了,他不跟这个泼妇一般见识好了,再说下去,他也得被她气到。
姜融见唐富春不说话了,也不见好就收,而是继续替唐宜委屈。
“这次幸亏是二弟院里的下人干的,要是那些人指认是我们院里的人做的,我们又要怎么说得清呢?”
唐富蓁道:“阿融别担心,即便是诬陷到你们院子里,就像今天这样,去那人的屋子里搜嘛,只要能搜出主家的东西来,就能说明他是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就能把主子摘出去了。”
姜融叹口气道:“唉,也不是人人都会像二弟那般好福气的,那贼子就真的在他房间藏了东西,要是搜不到,岂不是要被这些宵小坑害了去?”
“阿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哪能搜不到,搜不到,就当场给他放几样进去嘛,顺手的事,反正去搜的都是自己人,肯定向着主人啊。”
姑侄两个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却把唐宣方才所作所为的遮羞布给扯开了。
旁系的几个本来都在看戏,此时都在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其实,他们哪个看不明白,唐宣那事,想私底下收买人、嫁祸人,机会简直多不胜数。这会儿他带着罗海罗洋离开,又不知有多少手脚可做。
这要是放在正经的刑狱,简直是漏洞百出啊。公堂上,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说出来啊。看唐丞相的意思,明显也是想保他啊。
还是这个姜融厉害,简直是唐富蓁的翻版啊,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战斗力简直翻倍啊,他们的老大哥和老大嫂要膈应死了。
果然,何氏气得嘴都歪了:“小妹,你这都在胡说些什么,这种查案的大事,怎可胡说。难道,你在怀疑阿宣?”
“哎呦嫂嫂,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怀疑阿宣的话。嫂嫂还真是英勇,别人儿子有这种私下做手脚的嫌隙,做母亲的都是藏着掖着的,嫂嫂倒好,还嚷嚷出来,生怕事情传不出去,刑部不介入进来。”
何氏一下就紧张起来,连忙打住,威胁道:“我哪里嚷嚷了,你也别再说了,才是为了全家好。”
“行,我保证不提阿宣一个字。我只是在给阿融解惑而已。”
姜融也附和道:“是啊母亲,小姑姑只是在为我解惑。听了小姑姑的话,我也安心多了,看来小人想诬陷我夫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二弟院子里这两个杂役兄弟,诬陷二弟不够,还要把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