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脸色大变,连忙道:“没有的事,时均,我待你一向就跟亲生的一样,你生病了,我也是各种为你操心,只是我不爱宣扬,你不知道而已。”
唐宜笑着摆摆手:“这都无妨,我做人子女的,也没有想要揪母亲错处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各位长辈,既然我唐宜已经娶妻了,那么我希望你们像爱护我一样爱护我的妻子。
要知道,她难过,我会比她更难过。她要是犯了错,你们只管来找我,我愿意替她承担,但要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欺负于她,就是与我唐宜为敌,我绝不善罢甘休!”
这话让唐富春大怒,指着唐宜道:“你这孽障,你那媳妇给你灌了迷魂药了,要你如此袒护她。还为了她威胁起长辈来了。你以为你护得了她一时,就能护得了她一世?”
唐宜丝毫不惧地迎上唐富春的眼神道:“那在我护得了她的时候,若不护她,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你要为了她违抗父母之命?”
“我不敢,今天姜融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错处,父母网开一面也是可以的,何必上纲上线?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护我,那为了让我的身子能够爽快一点,就不能依我,放了我娘子?”
唐富春也噎住,他没想到,这个一向讲道理的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这么胡搅蛮缠。
“父亲要么就让她跟我回去,要么就让我代她受过。”
唐宜掷地有声的话在众人心中回响。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说实话,唐宜的话虽然嚣张了点,但是却让在场所有女眷对姜融心生羡慕。
得夫婿如此,人生亦何求?
怎么反倒是最为虚弱的唐宜,最护媳妇,姜融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唐富春和唐宜对峙良久,终是唐富春败下阵来。
他做出一副拿儿子没办法的苦心老父亲模样,深深叹了口气,大手一挥道:“罢了,父母自然是爱护你的,你就胡闹吧。这次就依你,来人,去把姜融跟唐宥带出来。”
老管事领命而去。
唐宜跪伏在地,行了个大礼:“多谢父亲!”
唐富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次就依你,但是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你的妻子,你自己好好管教,以后切莫惹出什么事端来,还要你再替她擦屁股。”
唐宜淡淡地应了声是,在唐富蓁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着祠堂门口看去。
很快,老管事就领着姜融跟唐宥出来了。
唐宜连忙迎上去,跟姜融相会。
唐宜直接握住姜融的手,上下打量道:“娘子,你没事吧?”
姜融本来是在认真地研读唐家家规的,莫名的被老管事叫出去,还有点懵然,她看了唐宜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好些了吗?”
“我没事,我来接你回去。”
姜融本想再问些什么,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一大群人,顿时愣住:“额,发生什么事了?”
“先同我回去,咱们再慢慢说。”
姜融的手被唐宜拉着往前走,路过老管事跟前,老管事朝唐宜行了一礼,悄声道:“大公子放心,少夫人并没有受到苛待。”
唐宜微微朝他颔了下首:“有劳了,王伯。”
姜融路过唐富春跟何氏等人面前,朝他们行了个礼,本以为他们会教训自己些什么,但是他们却什么也没说。
唐富春板着张脸,何氏挤出一个笑道:“融娘,那你就先跟时均回去吧,他身子不好,还要你好好照顾几天。”
“是,母亲,那儿媳就告退了。”
出了祠堂的门,几房人就各自散了,唐富蓁也与他们告辞,回自己院里去了。唐宥跟唐宜道了谢,也被奶母引着回去了。
只剩下唐宜拉着姜融的手往尚贤院走去。
一路上,他的手都紧紧地握着姜融的手,没有片刻的放松。
姜融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可以想见,是唐宜过来求情,才能使公婆这么轻易地放了她和唐宥。
但是究竟是怎么求的情,看唐宜脸色不好,可能还费了一番波折,她回去得好好问一下。
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姜融笑着道:“时均,其实我没事,你不来也无妨的。你不知道,你们家祠堂里罚跪的蒲团竟然这么软,我跪在上面可舒服了,一点也不觉得疼,就是跪久了,有一点点麻。”
唐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倒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