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瑶声泪俱下:“奶奶,我真的没和李公子私相授受,主母这样污蔑我是何居心?”
“污蔑?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把三小姐拖下去家法伺候。”
“慢着,”老夫人平静地看完这出闹剧,适时出言阻止,“瑶儿自十五岁起便在庄子上伺候老身,在老身身边待的时间最久,你这是在指责老身不会教导孙女,才让瑶儿这么不知廉耻吗?”
“儿媳不敢。”
陆星瑶什么品性,老夫人怎么会不知?现在又岂会不知林氏在污蔑她。
老夫人继续说:“瑶儿在邳州跟着老身吃斋念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怎么才回来陆家一个月便与外男认识,还私相授受了?
“你这当家主母是如何当家的?女儿在你的眼皮底下认识外男,若如你所说还做出了什么不堪之事,而你这个主母到现在才发现……”
老夫人直盯着林氏,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偌大的陆家放到你手里才是堪忧!老身怎么能相信你能管好陆家,教好永儿和陆家的女儿?”
林氏听得脊背发凉,老夫人这是指责她治家不严,看管儿女不力!
老夫人又道:“若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可让陈姨娘帮一帮你。”
林氏听完更是一慌,陈姨娘几年前刚生下来一个儿子,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老夫人这还要分她的管家权!林氏心急如焚,挤出眼泪解释:
“母亲此话怎讲?儿媳嫁进陆家二十年,为陆家开枝散叶,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儿女都是一视同仁,母亲这话是戳儿媳的心窝子啊!”
“好了,”老夫人打断她的辩白,“既然你不觉得是老身教女无方,也不认为是自己治家不严,对子女也一视同仁,那就不该轻信那两个欺上瞒下,护主不力还倒打一耙的下人的话。
“两个下人说什么你信什么,瑶儿说什么你反驳什么!你可是觉得老身人老眼花,头脑发昏,可以随意欺瞒了是吗?”
“儿媳没有!是儿媳轻信了下人的话,儿媳错了。”林氏连忙认错。
姜还是老的辣。想到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愤怒不已。这次不能败坏陆星瑶的名声,有老夫人在,她要怎么快点打发了陆星瑶?就在林氏思虑之时。
又听老夫人道:“昨日瑶儿遇险,幸得李公子相助,让管家去备上厚礼感谢一番。把车夫和陈嬷嬷叫进来!”。
车夫和陈嬷嬷进来后,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老夫人。
老夫人问陈嬷嬷:“为何不等雨停了再走?”
不等陈嬷嬷回答又问车夫:“你赶了十几年的车,一个老把式遇到马车陷入泥坑这种事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了,为何会让马儿受惊狂奔而自己却正好不在马车上?”
老夫人厉声道:“大胆刁奴竟敢谋害三小姐!我陆府是留不得你们了!”
两人听完老夫人的话立马慌乱起来。林氏也将心提到嗓子眼,瞪了两人一眼,眼神中充满警告意味。
陈嬷嬷收到林氏的眼神警告,战战兢兢道:“老夫人饶命,老奴绝无此心,只是觉得三小姐未出阁,不宜长久待在寺庙里,是老奴思虑不周,请老夫人责罚。”
车夫也求饶道:“老夫人饶命,是我人老力衰,没有保护好三小姐,是老奴失职,我们绝无谋害三小姐之心。”
林氏道:“母亲,这两人都是陆府的老人了,从邳州一直跟着陆家,对陆家忠心耿耿,他们怎么会有害人之心呢?请母亲明察。”
老夫人直视着林氏道:“瑶儿差点因此丧命,你说他们只是下人,没有害主子之心,那是谁有害人之心想致瑶儿于死地?是你吗?他们可都听你的话啊林氏!”
林氏吓得心脏突突突直跳,后背冷汗直流:“母亲这话怎么能乱说?您这是赤裸裸地污蔑啊!瑶儿也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既然他们不是听你的命令行事,那就是刁奴恶向胆边生,想谋害主子,还想败坏主子名声,陆家留不得这样的下人,立即将这两人家法伺候,再发卖去边境当苦力!”
杨嬷嬷得令出去照办,唤来家丁将两人拖出去。
陆星瑶本就强撑身体,得知危机已过,昏倒于地,屋内又是一阵忙乱,嬷嬷们将陆星瑶扶进屋里。
老夫人留下林氏,屏退下人,冷冷道:“知道我为何留下你吗?”
“儿媳不知。”林氏低眉顺眼道。
“因为你今天这出戏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