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宁道:“玉佩上雕刻的‘于’字只有主人家要求,雕刻师才敢这么雕。整个永竹县姓于且有能力带这么贵重玉佩的除了你还有谁?”
而围观李延宁断案的百姓中,有一个于乡绅的死对头甄地主出来作证:“大人,这玉佩就是于任轧的!我可以作证。”
于乡绅原本于任轧,李延宁想他爹真会取名字,名副其实啊。
甄地主的出现让于任轧彻底不淡定了。李延宁召甄地主进大堂说清楚。
甄地主道:“这玉佩原石原是我买给儿子的成丁礼。于任轧却看上了这块原石,威胁我儿子跟他对赌,他用卑鄙手段赢了对赌,将原石雕刻成现在这块玉佩,还经常在我和我儿子面前炫耀。”
玉佩原石花了甄地主不少钱,却被于任轧给用卑鄙手段给骗了去,不仅如此每次见到于任轧,他都要阴阳怪气地感谢甄地主的儿子慷慨赠予。
这事成了永竹县上层人家看他家的笑话,甄地主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于家的家丁在杖打了十几大板后,熬不住的人先承认了自己受少爷命令,殴打过老冯。
在李狻的呼吁下,这时候冯家村的几个百姓犹豫再三才出来作证,昨天亲眼看见于乡绅带着一群家丁去了村尾。冯大柱家就在村尾。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李延宁当即判决了于任轧秋后问斩。
百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州居然真的判了于乡绅斩首!见李延宁不顾于乡绅的口出狂言,直接押入大牢,百姓才在惊讶中相信了一点。
李延宁接着开始审理苟县令,永竹县的苟县令知法犯法,身为父母官却不为民做主,反而成为恶霸的保护伞,必须严审后依法判决。
苟县令在永竹县的时间也不短,与当地的恶势力沆瀣一气,正想着要怎么把李延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李延宁却拿出御赐的尚方宝剑,命令衙役收押苟县令。苟县令没想到李延宁还是钦差大臣,他这才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整个县衙都是他的人,要逃走不算难事。
而于家的家丁平时为虎作伥,在李延宁的严审和杖打下,全都熬不住将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连平常于乡绅让他们做了什么坏事都交代了出来,于乡绅所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李延宁鼓励百姓提供人证物证,只要是真的,他必然为其伸冤,对坏人严惩不贷。
对于于乡绅和苟县令,百姓还是下意识的害怕。
“你们说新知州真的会为咱们做主吗?”一个沉默黑瘦的男人道。
老翁叹了口气道:“哎,不好说,就怕他们官官相护。”
“我看知州面善得很,说不定真是好官呢?”一个老婆婆道。
“我也觉得知州不像做做样子。”
“要不咱们也去申冤?”
“你不怕杖打了?”
“只要知州能为我家做主,打几棍子我认了。”
“再等等吧,前任县令曾大人刚开始不也为我们百姓着想,可……”
“是啊,好人不长命。”
“你们不要忘了曾大人死后,那些人怎么报复报官的百姓……”
被老翁的话一提醒,百姓们又想起了那几户惨死的人家,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又消散了。
只有冯大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相信李延宁。
李延宁决定在永竹县住下来专心审理这桩案子。苟县令在永竹县经营多年,与当地的豪强蛇鼠一窝,整个县衙恐怕都在苟县令的掌握中。所以,李延宁留了个心眼。
退堂后,李延宁又命令护卫将押入大牢的苟县令和于乡绅偷偷押出来,五花大绑在大堂的柱子上,让三个护卫亲自守在大堂的暗处盯着。
还让一直藏匿在人群中没有露面的李狻,拿着他的亲笔信回都定城找邵泽忠调来护卫彻查此案。
李延宁还命令县衙里所有的衙役,今晚全部集中前堂守门,没有他的命令一个也不许动。
他自己趁着天未黑去了县内宅问话,苟县令的夫人带着一双儿女正要逃跑,其他的几个姨娘妾侍速度更快,在苟县令被抓之后已经携款暗自逃跑了。
在李延宁的审问下,苟夫人为了孩子的性命说出了丈夫可能藏证据的地方。李延宁去到县内宅的书房,搜索了许久,才将苟县令贪污受贿的关键证据拿走。
李延宁将书房搜来的东西粗略地翻了翻,发现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