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宁带着妻儿再次出发前去京州。从东临府去京州的路更加平坦好走,他们不到半个月便到了京州。
时隔五年再次回来京州,望着这高大巍峨的京州城门,竟再也没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么震撼。
李延宁想他也用自己的努力在南方修了一个高大的城门,建了一个繁华的城。
他们进了城,便与华孟灏分道扬镳。华孟灏归家似箭,他也很想念父亲和妻儿。
李延宁进城后,一路走来,发现路上有不少文人,他这才想起来今年四月份又要会试了。进京赶考的举人很多。
李延宁带着家人回到京州的李宅。这里李征一家守着,一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知道少爷要回来,李征一直让人等着。
李延宁回到李宅,竟觉得京州的宅子逼仄了些。当初买房子和居住时没觉得,在都定州住惯了大宅子,面对这两进院落当真觉得挤。
苏熠薇也觉得,以前没孩子,现在两个孩子的东西都一箱又一箱,不过京州的宅子也只是小住。
李延宁还是让苏熠薇这段时间有机会就去看看房子,京州的房有市无价,买下来总归不会损失。
他们才安顿好,沈家的请帖便来了。李延宁带着家人去沈家吃饭。
李延宁到沈家时,顾淮谨已经在等着了。再次见到顾淮谨,李延宁都觉得有些恍然,顾淮谨快步走过去拥抱住李延宁。
“延宁……”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透着无限的欣喜。
李延宁也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背道:“淮谨,抱太紧要透不过气了!”
顾淮谨这才放开他。
李延宁笑得眉眼弯弯,和少年时期一样。他道:“淮谨。你还是这么帅啊!”
顾淮谨翘着嘴角道:“你也没变。”他又仔细端详李延宁后道:“好像粗糙了些!”
李延宁摸着自己的脸道:“我都黑了这么多,胡子都来不及刮,就只粗糙了些?看来我在淮谨心里一直都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美公子啊!”
顾淮谨心情颇好道:“少给自己戴高帽了!”
“师弟终于回来了!”沈颂冕刚从内阁散值回来,听说师弟刚到,官服都来不及换便赶来见李延宁。
“师哥别来无恙!”李延宁也给了师哥一个大拥抱。
“师弟还是这么热情!”沈颂冕笑着打趣道。
李延宁道:“也就对你们热情了。师哥风采依旧啊!”
“我看还是师弟越发成熟有官威了。”
“老师教得好,师哥带的好。”
一旁的沈辙的笑道:“看看,都会打官腔了。”
几人入座喝茶,上一次喝茶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顾淮谨在翰林院潜心编纂典籍,着书立作,他本就有写诗才华,这几年也出过诗集,诗集卖得不错,颇受文人推崇,连皇上都爱读一读他的诗,说读他的诗有豁然开朗之感,很经常召见他来宫里讲书。
顾淮谨在翰林院稳扎稳打,去年冬天刚升上五品学士,有了上朝的资格。他原本想写信告诉李延宁,但信还没寄出去便得到圣谕,让他撰写圣旨召李延宁回京述职。他便将信压箱底,准备亲口告诉他。
李延宁非常为顾淮谨高兴,能在翰林院稳扎稳打往上升,那是有真本事的。
顾淮谨道:“与你升迁速度比起来,我算龟速了。”
“我在地方,是困境也是机遇,只要有心做出政绩是早晚,你却在群狼环伺的翰林院凭借出书立着获得赏识,当真令我佩服!”
沈辙摸了摸胡子道:“你们殊途同归,都是好样的。”
大家聊着近况,不免聊到朝廷的局势。
王太师病重,这些时日顾淮谨经常跑王家看望,王时雨作为王太师最小的孙女一直在王家照顾。听顾淮谨的意思,王太师怕是熬不了多久,连王纯义也赶回来侍疾。
王纯义已经是锦州的左参政大人,连他都被叫回来,可见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糕。
而且这几年乌孜国和吉尔斯游牧民族多有接触和合作,多次蠢蠢欲动。
吉尔斯部族不会种植农作物,依靠放牧和狩猎为生,居无定所,时常迁移。若是遇到寒冬腊月,他们存粮不够时,定然会到周边各国烧杀抢掠。
去年入冬后,北州遇到雪灾,靠的朝廷赈灾。吉尔斯部族更靠北,遇到了受灾情况更严重,入冬后一直骚扰北州边境小城。
这次华孟灏过去面对的局势会更艰难。李延宁听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