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猛兽咬死过多少人了。”
“就是,拿命去找果子不值当。”
“拿回来,没有人家制面点的手艺有什么用。”
“还惦记着人家的祖传秘方呢?要点脸吧。”
“你骂谁呢?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人群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计较。
也有人酸溜溜道:“有秘方就是好,公共的果子捡回去就是钱。”
听到这李青鹤想起来林族长家每到夏秋季节全家都会起早贪黑上北山采摘果子,一箩筐一箩筐的用布盖着,可从来没见过他们上千雾山。
于是,他看向林族长道:“林族长家酿酒的果子也是公共的,林族长要是愿意说出酿酒的果子,那叶家也愿意说出来,如何?”
人群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林族长身上。
林家需要的果子北山和南山都有,叶家需要的却在千雾山里头,知道了又有几个人会去摘?一旦村里人都知道酿酒果子,到时候和他们家抢着采摘,山上果子就那么多,就算不会酿酒,他们也可以坐地起价卖给自家……那就相当于让人拿捏了命门,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族长的脸色顿时黑了,李青鹤想拉林家下水,做梦!他沉声道:“这酿酒所需的果子是我家一代一代先祖一种一种辛苦试出来的,身为子孙怎么能随意公开浪费我祖辈的心血?那是不孝子孙!”
李延宁接话:“爹,林爷爷的意思是不是说随意公开祖传秘方的人是不孝顺的人?”
李青鹤点头。
“那逼人家公开祖传秘方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孩童清脆的声音仿佛一个个巴掌扇得在场的众人表情讪讪。
李延宁指了指李伟等五人:“他们这样偷溜进别人家里偷秘方的又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看向李伟等人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李延宁见众人注意力都在李伟五人身上,偷偷趴在李青鹤耳边低语了几句,李青鹤一挑眉,眼神里带着欣喜。
他思索了下对村长道:“香酥糕被镇上的人称为李家香酥糕,是我李青鹤沾了我娘子的光,还承蒙岳母和小舅子不计较。外人不知道,咱们千山村谁不知道我李青鹤已经与老李家分家。就算没有分家,李家难道就有脸占我娘子娘家的方子吗?
“李伟口口声声说这是整个李家的方子实在太厚颜无耻!我岳家十年前才迁到咱们千山村,一向与人为善,低调行事,从不惹事,如果让大姓土着强行霸占了祖传手艺,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千山村的人?
“以后哪还有人家敢把闺女嫁进千山村?就不怕被亲家占了手艺吃绝户吗?我千山村的汉子们哪里比不上别村的汉子,要沦落到娶不到好媳妇的地步?还希望村长严惩此事,绝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李青鹤一讲完,人群中的陈婶子立马道:“青鹤说的对,要让人知道咱们千山村霸占媳妇娘家人的手艺,别说以后男人娶不到老婆,连姑娘都不好嫁,有手艺的人家谁敢娶咱们村的姑娘,就不怕偏心窝的把夫家手艺传给自家兄弟吗?”
家里有适龄未婚儿女的家庭都慌了。立刻出来声讨李伟等人,要求村长严惩,绝不能有这种霸占方子的风气。
李族长见事态严重,拐杖重重一磕道:“大伙儿安静,我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讲证据。”
姜氏道:“我亲眼看见他们蒙着脸进来翻箱倒柜找东西,我一呼喊就将我打晕,这就是证据。”
李族长还想说什么,李青松和吴大牛等几个去灭火的年轻人挤进人群。
“村长,我家着火确实是有人故意纵火。”李青松将两个烧了一半的火折子递给村长看,“这是大牛和赫子在我家着火的草房外找到的火折子。这是有人故意将火折子扔到我家厨房外墙!”
李青鹤又道:“请村长让人搜他们的身,一搜便知有没有纵火和偷东西。”
李青松也恳请道:“请村长让人搜身,为我们兄弟做主!”
“大牛、赫子,你们领几个人去搜他们的身。”
“是,村长。”
李伟和林途彻底慌了,拼命躲闪:“你们凭什么随便搜身。走开!”
奈何几个汉子齐下手,五人乖乖就范。
“村长,在林途身上搜到了一个荷包。”大牛递给村长。
叶柔一看那荷包急道:“村长,那是我绣给青鹤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仙鹤。里面还有二两碎银子和八十个铜板。”
村长看了看图案,确实是仙鹤,数了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