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宁对身边的李吉道:“去把李康等人全部叫过来,将李伟买的所有好酒好肉全部搬走,再好好跟他们算算账,每一文钱花在何处都记下来,说不出所有银钱的去处,我们请县令来主持公道。”说完,他扶起李屯出了李族长家。
李吉立马回去李家喊下人。他们刚回到李屯家,便见村里其他姓氏的村民都自发聚在李屯家。
陈叔见李屯回来了道:“李老哥,节哀顺变。我们都听说了,人在做天在看,李族长自有天收!我们都是来送二族老最后一程的,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李屯眼眶湿润:“好,谢谢你们。”
陈叔道:“二族老是个好人啊,有他在,我们这些外乡人在千山村才能立足。我们必须让二族老入土为安。”
其他人也纷纷道:“是啊,李叔放心,有我们在,就算一些姓李的没良心也不用怕,二族老的丧事我们必然给办的风风光光。”
李延宁道:“李族长家和老李家近几年在乡里横行霸道,各位也饱受其扰,他们干了什么,各位可否仔细与我说来?”
村民们不知李延宁什么目的,七嘴八舌地将李族长和老李家干的事竹筒倒豆说个干净。有些村民竟然也有证据,就是一辈子谨小慎微忍气吞声惯了,不敢反抗。
李延宁又搜集了一大堆李族长和老李家的罪证。
有了这些村民的加入,丧事终于置办起来。李延宁带着纸笔、桌椅和所有下人,聚集在李族长家。
下人每搬走一样东西,都要询问价钱。李伟敢漫天提价的他也都记录下来。等搬完,结算完,李延宁让下人押着李伟去镇上的店铺当面与掌柜对质这些价格离谱的东西,究竟花了多少钱。
李伟挣扎,死活不去,李族长自然不可能让李延宁把孙子抓走。
李延宁道:“希望等会儿,你们也能这么硬气。”
他出了李族长家,将所有李族长家和老李家的欺压村民的罪证证据,以及这次中饱私囊的账单,全都带去县衙,千山村的一些村民跟过去作证。
到了县衙,李延宁开始击鼓鸣冤。方县令升堂时看到堂下的李延宁,也吃了一惊。这小子又怎么了?
李延宁呈上证据,言明他是控告千山村的李族长和老李家,控告他们横行霸道,欺压乡里,还用族长之权谋私放贷,违法霸占村民土地……
方县令看着长长的罪证书,心底发怒,他的治下居然有这样的恶势力,他绝不轻饶。
方县令立刻让衙役去千山村捉拿李族长、李伟和李青平。
李延宁放完狠话走了之后,李族长松了口气,到底忌惮李延宁的功名,而李伟立马就得意忘形,觉得李延宁也就是纸老虎,还不是拿他和他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李伟继续招呼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时,县里的衙役来了,二话不说将李族长和李伟押走。
两人出了村头发现李青平也被押走。李大庆和张氏在后面紧跟着。张氏更是撒泼打滚哭喊着衙役乱抓人,他们冤枉啊。
李伟求爷爷告奶奶才从衙役那知道是李延宁击鼓鸣冤,方县令正在升堂!
他们吃了一惊,李延宁怎么敢?
李大庆当即嚷嚷道:“我是李延宁的亲爷爷!他敢控告自己三叔,不孝子!”
县衙奉命行事,不听几人辩解,先押走再说。
在李延宁还无任何功名之际,李族长家和老李家对他们家明里暗里的欺负,他永记于心,可他家没有证据,而李青榆有功名又背靠陶家,他无法一举扳倒他们。
这几年他一直让家里人收集他们两家人的犯罪证据。可他们的很多行为最多只是杖打一番再关牢房几天的程度,达不到李延宁想要的结果。
可现在不一样,之前县里的陶家名声狼藉时,生意被人抢了很多。其中一些是被陶家旁支自己抢走的。
镇上的陶员外就趁机抢了景和镇上的赌坊生意。陶员外怕被陶家主报复,便把生意记挂在李青平头上。
华朝禁赌,所有的赌坊都是违法的,所以赌坊都披着其他生意在暗中进行。陶家赌坊对外是一家专门为壮丁介绍短工,还有买卖人口和田地的牙行。
实际上招募的壮丁其实都是打手,而买卖的人口都是赌坊用卑鄙手段逼迫他们签了卖身契的良民,良田也是同样。
年初时,有次叶明去邻村收山货,发现村里有些田地都过了季节还未收割,找人打听后才知道田地的主人欠下赌债,刚将田卖了,都不是自家田了自然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