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忙道:“太子此言差矣!前时宁飞不成气候,后来虽得了势,到底不足为惧,是以陛下杀心不重......”
太子打断道:“你言下之意是说,如今他得武将拥护,父皇便会杀他?”
“他再威风,也比不得当年的宁钦,父皇就算要动他,也依旧不会掀了桌子,他本就忌惮杀子骂名,何况这个儿子并未做错?”
戴忠摇了摇头,冷笑道:“太子误会臣了!臣之意是说,陛下见他如此聪明伶俐,有帝王之姿,恐怕......”
太子大惊。
他虽不甚聪明,到底也有些脑子。
宁飞一举一动,完全合乎正武帝对自己的要求!
不论这要求是对是错,大乾在正武帝手里,合乎他心者,也定能继承大统!
戴忠接着道:“陛下不掀桌子,那就咱们来掀,既是为平叛而来,擅自调兵的宁飞自然也能由您处置。”
太子坚定摇头。
立储乃是大事,就算正武帝对宁飞另眼相看,也定不会如此轻易行废立之举,他仍有机会。
“殿下,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害!您所担心者,无非体统而已,休要忘了,体统二字于江山而言不值一提!”
废立太子固然有失体统,但历史上也不是没这等事,为了权力敢杀兄弟儿子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废不杀?
戴忠真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幼稚到这等地步?
“南衙十六卫现在宁飞手中,还有镇北侯、魏国公在旁相助,咱们绝不能把事闹大。”
太子仍旧不愿出手。
戴忠有些急了,“该不该做与如何做是两码事!远的不提,就拿魏国公来说,率几百人便能反败为胜,那时他若思考人数差距,焉有今日荣华富贵?”
“而今形势如此危急,畏首畏尾于事无补,兵行险着虽难致胜,也必须奋力一搏,方能谋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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