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是在给大乾遮羞。
不然宁飞若是直接曝光出来,正武帝不敢说必须得处置太子,人生履历上也一定有污点。
毕竟这储君可是正武帝立的,一旦有失偏颇,以后怎么服众?
而且那帮御史老爷可不是吃干饭的,得知此事之后,非得在皇宫外嚎啕大哭不可。
“回陛下话,二龙山匪首白素您可知晓?”
正武帝摆烂归摆烂,朝政还是十分了解的,别说二龙山,就是太行山匪和仙刃派这种流寇,他也相当清楚情况。
甚至知道白素一直跟在宁飞身边!
“想让她当陇西郡守?倒也是个好法子!”
白素什么能力,正武帝还是清楚的,完全不怕陇右那帮人给找麻烦。
如此一来于正武帝而言十分有利,属于双赢,他又岂能不准?
“还有这帮骄兵悍将,不用搞张凌那一套了,朕会给他们谋个出路!”
正武帝摆手让宁飞下去,旋即冲宁飞身后包括柴青林在内的几个折冲都尉说道:“既已奏凯而归,诸位何不舞一曲助兴?”
柴青林等人面面相觑,也没人说还需要表演节目啊!
他们除了打仗可什么都不会!
“陛下既然有令,你们还不赶紧的?”
宁飞就差明说了。
舞一曲是假,认识他们是真。
只要正武帝让他们报上姓名,在这里挂上号,陇右那帮货就算想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属于是间接警告文官集团,这些人正武帝护着,谁也别想动!
“是!”
柴青林等人没法子,只得离席,宁飞哪能不体谅这些除了上阵杀敌,毫无长处的将军们?
“陛下,若要表演节目,他们委实不太擅长,不如献上几个俘虏,解绑于陛下面前一对一单挑,也好助兴?”
“宁飞,你放肆!”
太子忙出言道:“今日如此盛会,若是见血,岂不打扰了陛下雅兴?”
宁飞冷笑道:“皇兄此言差矣!有道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大乾向来尚武,岂能细分所谓场合,以至于让人耻笑我大乾懦弱无能?”
“殿下说的好!”
太子刚要反驳,余松站了出来。
以至于前者将一腔怒火发泄于其身上,没好气道:“你常受圣人教诲,莫非圣人告诉过你要在这等盛会上杀人不成?真真是礼崩乐坏,礼崩乐坏!!!”
太子这话对付的了都察院其他言官,却无法裹挟余松。
“有道是君子当习六艺,其中射、御皆与战争有关,则可视为圣人要我等文武双全,而非只顾所谓文学,忘了强身健体!”
太子回顾身后,无人吭声。
或者说无人敢吭声。
这种事纠结对错并无意义,主要还是得看正武帝想法。
老道士要高兴了,你当场娶他个妃子都有可能。
再者说,得胜之后杀几个俘虏助助兴本身就是大乾传统艺能。
虽然有点草台班子嫌疑,但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确实都曾这么干过,只不过后来觉得不雅,这才摒弃了。
但也没人说过这二人所作所为不对,或者说大乾皇室本就是马上得来的天下,那两位大神喜欢杀人本就在情理之中。
所以无论从祖宗礼法还是从法理性上讲,宁飞此话都并无问题。
再细究下去,人家完全可以说是在致敬祖宗,怎么着,你为了阻止他,还要说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做的不对?
“来人,带人犯!”
正武帝一锤定音。
不一时,几个俘虏带到,并无莫明身影。
正武帝下令给他们解绑,为确保安全,叫来了一彪刀斧手将比试现场围住,旋即下令开始!
结果显而易见,这帮西律人再怎么骁勇善战,宁飞也没优待俘虏的善心,每天给的吃食甚至连饱腹都难做到,何况一路舟车劳顿,这帮人站都站不稳,轻轻松松被几个折冲都尉秒杀。
“杀的好!”
“这帮蛮夷敢屠我甘州,劫我百姓,将我大乾天威视若无物,该死至极!”
正武帝一见血便想到自己昔日在战场上的高光,虽然也曾沦落到被人救的下场,但仍心存血性,一经呼唤,自然痛快至极!
“来人,赏!”
“你们几个悉数报上名来!”
柴青林等人便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