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战争不是儿戏,您可一定要想好!”
宁飞有自信归有自信,但在聂荣眼里,他和军事小白没甚区别。
虽说全歼西律五万大军确实振奋人心,但那时节宁飞可是主场作战,又有当地百姓鼎力支持,虽然也和他自身能力有关系,但天生就比西律优势大的多。
这才得以奏凯而归。
反观此次作战,宁飞压根没有代天巡狩之权,又是在强行打破平衡,主动出击,客场作战,人生地不熟,极易阴沟里翻船。
聂荣必须得为大局着想。
“聂将军,有道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皇甫大人让您北上平定汉中之前,您可曾有过战功?”
此话一出,聂荣再难反驳。
也是,打仗这种事,还真就不一定需要看履历。
十几二十岁扬名立万者不胜枚举,虽说宁飞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但对付几个土司还是可以的。
“那咱们就比比看,谁先到达河边!”
裴玉婷登时没好气道:“殿下千金之躯,岂能和你这等人打赌?”
宁飞哭笑不得。
“又千金之躯,你们没点别的话术了?”
“再者说,你没跟我打过赌?”
“聂将军,您赢了,皇甫小姐我马上交给您!”
“别呀殿下!”
裴玉婷连忙阻止。
他们二人虽然也常打赌,但赌约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这次却不同,皇甫淑琪是宁飞拿捏聂荣的底气与筹码,还给了他,日后还怎么让此人甘效死力?
宁飞一把将裴玉婷推开。
果然是小姑娘,一点见识都没有。
对付恶人,你威胁他们也就罢了。
聂荣这等人,真不能强行逼他!
且不说名声,武将最忌讳的就是没有自主权。
假如有一天聂荣去前线打仗,宁飞居中指挥,有皇甫淑琪做筹码,聂荣必然听话的紧。
但这种听话是会害死人的!
他身在前线,对于情况的了解程度比你一个在后方的强不知道多少倍。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却因为害怕你忌惮他违抗命令而不敢行动,岂不得不偿失?
当然,太过自由有可能造反,但一个把前伯乐女儿当弱点的磊落汉子,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归根结底,要挟好人就是在微操,多少转胜为败的例子都是因此导致的?
宁飞可不这么干。
而且宁飞虽然不在乎名声,且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要挟好人之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逼着人家去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本就可恶,还要挟人家为你卖命,以后谁还敢跟着你做事?
还是那句话,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况下把事情干了不就结了,何必非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说,宁飞真不一定会输!
聂荣同样感到惊讶。
他当然也知道,宁飞将皇甫淑琪带至他宫中不是为了威胁自己。
恰恰相反,别看这家伙臭名远扬,还是有底线的,单从他身边这两位女子就能看出,他不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
而且八成十分尊重皇甫小姐!
对于聂荣而言,宁飞能做到这等地步,他已十分开心。
皇甫小姐能不能自由显然不再重要。
他却不曾想到,宁飞居然如此大胆,甚至连这最后一点筹码都会直接给自己!
“您若赢了,末将必然为您牵马坠蹬,此生奉您一人为主!”
聂荣可还是头一次见宁飞这等人,能这么对自己,就能这么对其他人。
又圣眷正浓,身边必然拥趸极多,说不定这皇位还真有可能是他的!
“各自准备吧!”
“是!”
聂荣走后,裴玉婷白了宁飞一眼。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呐?”
“本姑娘好心帮你说话,你可倒好,竟还拉我一把!”
宁飞笑道:“再不拉你,这事儿就被你搅黄了。”
“知道什么叫一个猴一个拴法么?对于聂荣这种人来说,不栓绳子才算真正拴上了绳子!”
“他最讲究个什么有恩必报,我做到这种程度,他就算不心悦诚服,为了人设,也不会反我。”
宁飞虽已把话说的十分直白,但裴玉婷依旧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