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超继续说道:“若是你把这个小子放回去,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是强势的。”
一时间,慕容红叶竟然有些动摇。
“对,不斩来使是大国格局,这个我当然知道,”慕容兰超在房间里踱步起来:“我没要杀他,我要会让他觉得比死更难受的事情,多的是。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我不会让他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着近日来,与老四、老七之间发生的种种,慕容兰超愈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李流星捣的鬼。
自从这个李流星来到东越,这边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慕容红叶此时又被勾起了关于亡夫的回忆,低声道:“我何尝不憎恨李流星,也未曾忘记丧夫的血海深仇,只不过我先是东越公主,然后是慕容红叶。我的第一意向,是我们的子民……”
为了战后的老百姓能把日子过得好一点,为了军队能够充足地休养生息,她才不得不和大唐达成通商协议。
难道,我真的错了?
慕容红叶也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决策了。
“放心,我不傻,不会在明处跟李流星起大冲突,我们背后运作,让李流星身败名裂,到时候毁约,也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那你有什么主意?”
慕容兰超思索了许久,凑到慕容红叶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这样行?”
“放心,可行。”
慕容红叶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
再想到现在老四、老七和李流星走得很近,慕容兰超便越发的觉得憎恶。
李流星,你若是敢干涉我大东越的内政,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老四,他是知道的,怂包怂蛋一个,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能力。他对于自己的皇位,应该是没有什么威胁。
但老七,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是个怎样的人,他也摸不清楚。
就单单凭谢富之死,还有吴德之死,若老七真的是幕后的主使,那么他一定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
想到这里,慕容兰超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来越顺了。
吴德的死,就是一个警示啊。
我若不提防着,以后的以后,我的下场可能比谢富都要惨啊。
“启禀太子殿下,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一个侍卫走进来。
“好,我知道了。”阴险的笑容在慕容兰超的脸上涌现:“哼,李流星,我看你这次怎么脱身。”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李流星被闯进来的薛清影吓了一跳。
薛清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我听手下的人说,咱们的一批货,出了大问题。”
“什么问题?”李流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一批香皂,当地的百姓用了之后,一夜之间感染了一种皮肤病,现在官府在调查此事。”
香皂出事了?
大面积感染了皮肤病?
李流星笃定地摇摇头:“不可能,我的香皂成分都是纯天然的,不可能会有皮肤病这一说。”
薛清影说道:“走,我带你去街上看看,情况还蛮紧急的。”
薛清影拉着李流星,一路赶到闹市区。
街面上,一眼就看见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
女孩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白衣,哭的撕心裂肺:“哪个好心人能收留我,我会洗衣做饭,只要老爷太太们能出钱葬了我爹。”
从一旁百姓的议论声中,李流星听到:
“千万不要用那个从大唐进口来的香皂了,这个人就是用香皂用的,死了。”
“啊?这么可怕?怎么回事啊。”
“据说是昨晚用了一下,严重皮肤过敏感染,你看他身上,全是跟鱼鳞一样的东西,很恶心啊,还能传染呢,离远一点!”
……
女孩的身边,一个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白色的麻布。
李流星蹲下身,轻轻地掀开麻布,死者的惨状吓的众人纷纷倒退,发出一阵阵惊悚的呼声。
只见死者的胳膊上、腿上,都分布着一层鱼鳞状的皮肤,好似溃烂了一番,散发着浓重的腥味,紫红色的淤血附着在皮肤上,一道道青筋缠绕着骨瘦如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