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京不敢相信,自己身为一个皇子,禁卫军居然都敢顶撞了。
不过转念一想,宫内所有的禁卫军,都归六皇子慕容兰心掌管。
“现在宫里的马要闹出人命了,我们在调查马匹出处。”李流星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就是禁卫军的守卫,胆子就这么大,根本不把二人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语气愈发的嚣张了些:“四皇子,实在抱歉,六皇子有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入内.”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背后传出。
“四哥,何事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慕容兰心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流星回过身,看到慕容兰心一脸气淡神闲地走过来,用一种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看着二人。
四皇子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老六,你准嫂子出事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慕容兰心的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啊?怎么会这样啊。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兰京愤愤地说道:“宫里的马一共就那么多,数量都是严格管控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找不到肇事马匹,除了马场那个马棚,就是你这禁卫军的马棚,怎么,我身为你的皇兄,连个破马棚子都不能进去了?”
听完老四的一番话,慕容兰心笑了笑:“你急什么,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进去。里面有多少马,这是禁卫军的机密,我作为禁军首领,负责严格保密。”
“让开?你让不让?”慕容兰京的脸色阴沉。
“怎么,你要造反啊?这么着急迫切地要进去,莫不是为了查清楚宫内有多少战马,然后根据战马的数量推测出骑兵的数量,为你的某一项见不得人的计划做铺垫吧?”
这话把慕容兰京给吓了一跳:“你不要胡说,我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呵呵,你没有,可不代表你身边这位没有啊。”慕容兰心看了看李流星,继续说道:“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说吧,李流星,你的真实目的,是不是如我所说的那样?”
李流星十分镇定,他深知慕容兰心没安好心。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也许他就是幕后黑手。
那匹黄色鬃毛的白马,一定就在禁军的马棚里。
自己若是硬闯,慕容兰心便会已造反的名义,将自己拿下。
李流星气淡神闲,只是笑了笑:“六殿下,你为何神色如此紧张,怎么,难道马棚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哈哈哈,”慕容兰心的笑声有点瘆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秘密?能有什么秘密?李流星,除非你有我父皇的手谕,才能进去,其他的,我们就免谈了。”
李流星离开途中,慕容兰京焦急地说道:“小心他耍心眼,你就这么走了?”
李流星成竹在胸地说道:“不着急,我自有安排。"
此时,蛰伏在暗处的薛清影和明宜寒,在暗处窥探着马棚的南北大门。
这两道门,是进出的必经之地。李流星早就料到了慕容兰心可能故意将自己支开,然后将马匹支出去。
这样,就算李流星请到了越帝的圣旨,进去查明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好狡猾的慕容兰心!
好在李流星来之前多了一个心眼,早早就安排薛清影和明宜寒守在此处。
果然,李流星和四皇子前脚刚走没多久,马营里面就有了动静。
马营的南大门,出来了一队人马,快速出宫而去。
明宜寒的眼神十分犀利,一眼就看见了混在其中的一匹白马。
雪白的身体,淡黄色的鬃毛,虽然它身上套着铠甲,遮挡着大部分皮肤,但是依旧无法逃脱明宜寒的眼睛。
这匹马跑起来一颠一跛的,好像是腿上有什么毛病。
明宜寒立刻就分析出来不对劲:这是禁军的马啊,选拔都是十分苛刻严格的。这种跛了脚的马是不可能待在皇室的马营里的。
明宜寒马上就明白了,这匹马刚刚摔了一脚,受过伤。
没错,就是这一匹!
明宜寒急忙跟了上去。
这队伍一路朝着外面而去。
一路朝着城北而去,城北的郊区是一大片荒地,穿过荒凉地带,这队人马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附近没有掩体,明宜寒没敢跟的太靠前。
“居然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