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您的伤心事。”
青木言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想必青木先生也知道您的画作在拍卖会上颇受众人追捧。”
“画作全部都不在我这里。”青木言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我即将把它们都送往拍卖场,有在东京的,也有在欧洲的,它们将去往世界各地,寻求着能够喜爱它们、并愿意为证明自己的喜爱而一掷千金的买家。”
记者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做一样愣怔了片刻。
对于不缺钱同时也不缺名声的艺术家来说,卖掉自己呕心沥血创造出的作品,是难以忍受的一件事。
如果青木言之前卖掉那幅画作是因为需要钱治疗自己,那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画作都卖出去呢?是怕触景伤情吗?
青木言听见这个问题时,脸上表情变得无奈又疲倦,“因为自从拍卖场把我是那幅画作者的消息泄露之后,就时常会有人来我家拜访软硬兼施想要定制一幅画,又或者是做出偷窃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想我也不会说出自己再也无法作画这件事。”
没有任何一个创作者想要承认自己的失败人生。
记者的脸上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从擂钵街事情发生之后他就知道横滨是混乱之地,没想到居然能够群魔乱舞到这个地步!就连青木言这种颇有名气的少年画家到这里被骚扰都只能忍气吞声,简直没有天理!
“居然还有这种事!”
紧接着他表情又逐渐变得担忧,细看甚至带着同情,提出了一些询问青木言身体具体情况的问题,青木言出示了早就准备好的医院资料,在铁证如山面前记者不得不接受这个过于年轻的画家还未走向顶峰就已经陨落的事实。
临走时记者本想拍张照片,但被青木言以不想让大众看见自己这副衰败的模样为由拒绝,又唤起了记者悲伤愤慨的情绪。
最后送走记者时,后者三步一回头,目光里充满了惋惜与愤怒,仿佛回去就要挥笔洋洋洒洒写个三千字来批判横滨政府混乱不作为的态度。
在记者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再一次回头时,发现青木言家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