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着的雾霾蓝更加漂亮了,就像是深夜的星星,不为人知之处的绝美宝石。
“有麻药吗?我还是挺怕痛的。”青木言苍白地笑了笑提出了一个没有用的要求。
“有没有呢?答案是很遗憾,没有呢——”
青木言张口还想在说什么,但是果戈里丝毫不给对方机会,手术刀一瞬间扎进了眼眶,原本想要说的话在尖锐熟悉的痛楚之下化为了一声没能抑制住的泣音。
“呜嗯——”
青木言老师是法兰西贵族,青木言同样也拥有着贵族骨子里的骄傲和自负。
身下的少年开始本能地挣扎,果戈里把对方压的很死,半点没影响到他的动作,对方被拷在床头的双手紧紧握拳,金属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青木言被刺入的眼眶里溢出泪水和血液混合,这更痛了,像是灼热的火焰在灼烧,另一只眼睛紧紧闭合,泪水与汗水一同顺着脸庞下滑打湿了枕头。
他能感觉到那把手术刀是如何在他眼睛里旋转切割组织的,痛的他整个人都近乎要陷入昏厥,而且手术刀扎进去的程度也很深。
这多少有些报复心在里面在故意折磨他。
“呜……嗯……轻……轻一点……”青木言努力在混乱的呼吸中挤出破碎的音节。
果戈里也被对方的反应激起了几分恶意,他摁住对方脸颊的手力气越发大,青木言感觉自己简直能被摁进地板里。
原本打湿衣物的冰冷酒精也在此刻升温,青木言感觉自己呼吸之间除去血腥味就是酒精的气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吸入了过多酒精还是因为痛楚已经到达极限。
明明这个过程并不长,果戈里也一直说自己技术很好,按理来说对方如果熟练,那么这个过程根本用不着一分钟,但事实却是青木言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哭哑了。
“果戈里……”他意识模糊地低吟出声。
这个名字像是唤起了对方理智似的,眼眶处骤然一凉,失去了什么的东西很明显传导上脑海,而身上的人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匆匆离开了。
青木言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眼眶处仍旧在散播着余痛,而手腕处也有点火辣辣的痛楚,像是在刚刚的挣扎中弄破了皮。
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却不是之前那个人。
“您看起来很糟糕。”对方的嗓音低沉优雅,却听不出这番话的任何情感。
“啊……”青木言嗓音沙哑,有气无力,“感觉……已经看见三途川了。”
床上的少年被弄的一片狼藉,半边脸颊被血迹覆盖,漆黑的眼眶看起来格外诡异,另一只眼睛倒是完好无损,只不过眼眶发红,神色涣散,就连对方身上的白色衬衣也被酒精打湿,下面的皮肤一览无余,被拷在床头的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裹挟着破碎残败的美感。
费奥多尔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帮对方处理伤口,沾着酒精的棉签一点点擦拭过对方脸上的血迹,果戈里的技术确实很好,手术刀没有伤到周边任何地方。
在他给青木言缠绕绷带时对方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某种不真实的虚幻感,“我曾经画过一幅人像画,画了一个少女,眼睛里插着一朵玫瑰。”
“嗯,听起来很有美感。”费奥多尔一边给对方包扎伤口一边分析对方会说这番话的用意。
“后来我用异能进去看她了,她五官扭曲形如怪物。”青木言语气透着几分回忆的惆怅感,“之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
费奥多尔已经给对方包扎好了眼睛,思索片刻后还是给对方解开了一只手处理对方在挣扎中被手铐磨出的伤势,瘦削的手腕处皮肉翻卷,看起来惨不忍睹。
“她大概是痛的吧。”青木言语气平静,甚至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恍然大悟的信服。
这番话让费奥多尔沉默了片刻,回想起对方画人物时,各长各的五官,觉得应该不是痛的,是对方画技问题。
只不过现在看青木言的精神已经很恍惚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势之后又重新拷回床头,毕竟抓到对方本体并不容易,如果对方又画出了什么逃跑了,那一切都功亏一篑。
青木言也没有对这番待遇抱怨什么,“止痛剂……?”
“抱歉,这里没有,可能需要您忍耐一些天了。”费奥多尔语气听不出情绪。
“太糟糕了。”青木言忍不住抱怨,指责对方,“什么都没有,你居然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