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衣服,他侧过头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的人。
青木言神色淡淡似乎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像是在走神一样,眼眸中神色涣散,无焦距地看着前面的路。
“青木。”太宰治忽然出声喊了一声对方名字,在一两秒之后得到了对方的注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青木言思索着对方话中的意思,“是周围异变的模样?癫狂的人群?还是……”
“是眼睛。”太宰治指了指自己被绷带缠住的眼睛,“失去一只眼睛的视力后会不习惯吗?”
青木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伸手指摸上了自己被绷带缠住的半边脸颊,若有所思地回答,“还好吧,毕竟我也有过两只眼睛都看不见的时候。”
他眼眸微动,看向太宰治脸上与自己缠绕在同一边的绷带,似感叹般,“我们两个人都凑不出一双眼睛。”
“不是刚好两只吗?”太宰治疑惑地回望对方,旋即又很快明白了什么,他恍然大悟,“我们缠的眼睛一样。”
“如果你换只眼睛缠,我们就刚好凑了一对眼睛。”青木言语气透着某种不真实的缥缈感。
脑海里再次出现被剥离的排斥感,眼前的景象在一瞬间陌生,耳边似乎涌出了嗡鸣的絮语。
“听起来不错。”太宰治表示赞同地点头,“作战就叫‘眼睛买一送一’吧,刚好应对现在天空中那颗眼球的情况。”
他像是察觉到对方状态的不对劲,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青木言意识到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他单手捂着眼睛,苦笑了一声,“抱歉,眼睛有些疼。”
太宰治目光注视着对方每个细微的表情,这种游离又恍惚的神色确实可以用痛觉解释。
“他们为什么要挖你眼睛?我以为费奥多尔最起码会念在你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对你好点。”
“不是他,是果戈里。”
青木言放下了手,其实伤口已经不疼了,也许是后续在他昏迷时上了止痛药,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不重要。
“嗯……毕竟我骗了他很多事。”说到这里,青木言语气惆怅,“我就像是个感情的骗子。”
“噗嗤。”这句话把太宰治逗笑了,他笑得整个人都在抖,笑了足足一分钟后才停下,伸出手指擦了擦眼角,“原来是感情引发的报复。”
两个人走到了一条狭窄巷子前止步。
太宰治开口解释道:“这是横滨没有监控的地方,同样也是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因为这条巷子是擂钵街通往市区的唯一一条路。”
“嗯,那现在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该怎么从装备优良的团伙手里抢走「书」呢?”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里,周围扭曲的颜色污染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太宰治思索着没有出声,他忽然伸出手戳了一下青木言脸颊,猝不及防被偷袭的青木言立马回头看向对方。
“怎么了?”
太宰治没有立刻回答,他目光扫过周围没有丝毫变化的扭曲不详的模样,又看向天空中不断旋转散发着色彩的巨大眼球,就连指尖近乎可以握着的薄雾都没有产生半分变化。
“唔……抱歉,只是想确认一下。”太宰治双手托着脸颊,挫败地叹气,“原来真的没有用。”
青木言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开口,“你原来没有把握?”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说知道他们的路线,没有说可以抢到哦。”
在看见对方面色越发难看的时候,他试图给青木言分析,借此安抚一下对方濒临崩溃的情绪。
“你看,你自己也说了我们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方是装备优良的团伙,再加上那只老鼠肯定会做好万全准备,说不准我们头顶就有狙击手在瞄准呢……啊,想想还有点期待,青木君,你说狙击手是会先打我还是先打你?”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止一个狙击手,我觉得我们会一起被打成筛子。”青木言面无表情,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怀疑起对方现有的理智,“你还有思维能力吧?太宰?”
太宰治唇边不正常的兴奋笑容逐渐收敛,眼底原本沾染的狂热被迅速冷却,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怪异一样。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的原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是通过放大某一情感造成思维停滞从而陷入疯狂吗?”
青木言表情更冷漠了,对方刚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