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动作的隐秘和有意无意的暗示,近乎快把费奥多尔拿到「书」锤死在真相上。
“唔……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您想见青木君最后一面恐怕来不及了。”费奥多尔嗓音含笑,后一句话比起跟太宰治聊天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底会不会死呢……死了的话,好像就没有机会拿到「书」了。”
死……?
太宰治似想到了什么,他知道想杀青木言的那个人身份。
但是同为空间系异能者,在青木言已经到家——那种满地陷阱的情况下,果戈里真的能够杀死对方吗?
而且如果「书」不在费奥多尔手上,那么大概率会在青木言手里,后者又是以何种方法获得的?跟果戈里做交易?只为了不让任何人得到「书」?
“您知道吗?太宰君,果戈里其实是不受我跟青木君任何一个人控制的,他同样是游戏场外的玩家,类似于鬼牌一样的存在。”
像是知道太宰治疑惑似的,费奥多尔恰到好处地开口,“青木君所想做的是把这张‘鬼牌’踢出游戏局,因为他知道如果这张‘鬼牌’存在,他是绝对赢不过我的,所以才会剑走偏锋,以眼睛为代价,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生命?”
“所以青木君是依靠自己的异能得到「书」的。”太宰治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从口袋里拿出「书页」,纯白的纸张在晨曦下舒展,太宰治拿起那页纸对着光看了一会儿,没能发现任何痕迹,正当他以为自己猜测错了时,忽然注意到纸张的一角有一个颜色稍深一点的地方。
只深了一点点,如果不注意会被误以为是光线本身带来的阴影,仔细看的话那一点深色印记像是沾了一点点泥土的指尖用力划过的印记。
这样也能算吗?
太宰治回忆起对方在坠落时咬破指尖的举动,这样似乎真的能算。
那一瞬间青木言借助火光爆炸时的冲击让「书」飞了出去,再加上周围的薄雾一直都有,气浪也吹乱了薄雾,更何况被剧痛席卷神经的太宰治,后者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也根本无暇顾及薄雾的流动方向。
因此,青木言如果真的出手,是有极大可能成功的。
但是他后来握住了对方的手,也握住了「书页」,青木言没有维持异能,否则肯定会被无效化。
对方是以何种手段把「书」转移走的呢?
总该不会是青木言因为那个造物所以导致自身异能也发生异变了吧……
太宰治忽然想起之前问过青木言,后者异能什么时候才能对他完全起效,对方的回答是——“等我完全疯了吧。”
如果这个“疯”是指被同化,而青木言又能控制自己是否被同化,那异能确实可以达到不被无效化的地步。
但他看青木言当时眼睛里神色很清明也很稳定,没有任何疯狂混沌的意味。
情报不够推测不出更具体的答案。
不过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简单。
如果青木言说想要活下去是真话,那么理应不会死在果戈里手里,到时候去询问对方就好了。
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也传出费奥多尔想要结束聊天的声音。
“如果您能见到青木君的话,请跟他说我在欧洲等他,等待着下一场游戏的开启。”
“我可不是传话筒。”
太宰治说完这一句随手把通讯器丢进了一旁的鱼缸里。
他拿出了另一个通讯器,想要去联系之前原本拔给青木言保护对方安全的那些人。
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只不过毫无笑意,那只鸢色眼眸里满是阴郁,气息中的粘稠黑暗让周围港口afia成员头更低了一些。
时间会来得及吗?
……
“所以……你觉得只要杀了我,你就能从这份情感中获得自由吗?”青木言微微歪了歪头,那只雾霾蓝色眼眸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单纯的反问一样。
“难道说小青木你能给我什么更好的提议?”果戈里唇边笑容弧度扩大,他伸手拉住了对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对方手腕处银镯伴随着动作往低处滑落,但奇怪的是上面的铃铛并没有发出声音,身为空间系异能者的果戈里当然能够感应到里面的金属珠子被取走了,但明明之前他都能听见铃铛声音。
“原来是画里会响,现实里不会吗……”果戈里注意力被分散了一瞬间,“看起来很有趣~”
青木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