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堂所驱逐。
这座城市实在是有些无聊, 他听不懂生者的语言,也不理解死者的舞蹈,只能顺应着雾气游荡。
直到某一个节点,他余光注意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房间陈设, 注意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披散着银色长发的青年,对方呆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身侧似乎躺了个人, 但是看不真切,那个人的面容模糊无比。
慵懒困倦的思绪也让他不是很想去探究那个人的真实面容。
既然这座城市如此无聊,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一下那个让他感到熟悉的青年呢?
如果走门的话还需要从楼下寻找入口,再一层层往上爬,那太过于麻烦了,怎么想都是直接从那个开着的窗户进去更加方便一些。
于是薄雾中逐渐浮现出了一只手搭上了窗沿,跟试探着什么一样。
假如对方不欢迎自己,那还可以关上窗户,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消失,也不用应对什么麻烦的情况。
然而在爬上窗沿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个问题,他臂力似乎不够,爬的有点艰难,而且原来他手腕缠着绷带吗?那岂不是等同于自己手部受伤了?手腕受伤的人应该是爬不了窗户的吧?毕竟爬窗户需要双手来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
在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他忽然像是失去了双手的控制权,脱力跌下了窗台,坠入了雾中。
重新恢复成全面视角的他呆在原地愣了半晌,看着那个银发青年诧异地走到窗边查看,神色细看像是有些懊恼。
似乎没有不欢迎的意思,那他干脆直接出现在房间里吧。
在这个想法冒出的那一刻,上帝视角又变成了第一视角,耳边也听见了滴答滴答的水声,他慢半拍地摸上脸侧潮湿的鬓发,想起了外面在下雨的事实,既然他之前爬了窗户,那确实是该被淋湿的。
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连带着衣服也粘稠一片,去浴室拿浴巾擦干然后再回来换身衣服好了。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操纵着这具有些沉重的身体行动了起来。
在找到浴巾从浴室出来时,余光无意间扫过镜子上倒映出的身影,极致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