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甘平则早就洗漱完毕了。
母亲还在熟睡中,甘平给母亲烤了两个红薯之后。
振奋精神,收拾进山工具,准备好了一天的开始。
甘平今天起得比平常还早几分,其实昨夜的甘平并没有多少睡意,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即将到来的婚期。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婚姻自由的思想了,母亲让干嘛就干嘛,一定要顺应命运的安排。
人往往在无助的时候,都会选择听从命运的安排。
放任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最后只能是平凡一生,甘平就是这样的想法。
他只想安心地送走母亲的晚年,然后再平淡度过自己的一生,似乎他早已认定了自己的宿命。
甘平一出门,一股清晨的寒气就扑面而来,原本振奋的精神又多了几分神采之色。
看着还处于破晓前的天际,一丝浅浅的鱼肚白浮现在天边,甘平此时看得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借助着天边的一抹鱼白,甘平拿着家伙事出了绿柳村。
寒风四起,激荡着村里的绿柳,摇摆的柳枝似乎在跟这坚毅的少年告别一般。
此时的甘平瘦小在身形在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有力,这是撑起一片天的少年郎。
甘平走在去往大山的官道上,此时行人不算很多,但人们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艳阳天。
反倒是天空昏沉不定,似乎要下雨了,这是甘平生活十几年与联合老一辈的经验做出来的判断。
甘平无奈,原本看好的几天的收成,没想这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
甘平并没有带斗笠,只能加快了步伐向着大山方向赶去,自己要在下雨之前进山找到躲避之处。
甘平并没有放弃今天劳作的想法,甘平自从懂事以来,进山劳作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了。
以前不管是风霜雨雪天,都无法阻止着这样一个倔强的少年。
因为他深知他是母亲唯一的倚靠,男子汉的责任感,让他不能退缩半步。
‘滴答。’声由小逐渐变大,下雨了。
豆粒般大小的雨滴拍打在泥土的官道上,不多时就泥泞难走了。
大清早原本还有几人走动的官道上,此时因为这滂沱大雨。
而空无一人,当然这里除了一个孤寂的身影。
此时的甘平已经改快速行走为疯狂奔跑了,泥水浸透了甘平的下半身,冰冷的雨水占领了甘平的上半身。
甘平富有节奏的奔跑着,一方面是节省体力,一方面是为了保持身体的热量。
这样等待雨停了之后身体就会减少中风寒的概率。
‘轰隆。’
一声惊雷响,原本昏暗的空间中,被瞬间照亮。
但一条笔直的官道上只有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形在跑动着,丝毫没有被这霹雳之声所震慑住。
‘哐当哐当。’
此时甘平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车声,这气势似乎比那天际的惊雷还要来得生猛不凡。
甘平转身避让,只见一辆装饰极其豪华的马车被两匹身形矫健的白马飞速拉跑着。
一往无前的气势,着实让甘平转身之际一个没平衡好身体,整个人竟然就摔倒在地。
这豪华马车出现得实在太鲁莽了,加上不时的霹雳之声,甘平当然没有完全准备好躲避马车了。
对于甘平的摔倒,马车并没有任何想要道歉的意思,白马嘶鸣一路继续前行。
看着肆无忌惮远去的马车,甘平也只能心中感慨一番,并没有对车上之人心生恨意。
通过豪华的马车装饰,甘平知道对方身份绝对非富即贵。
对于这样的人,母亲告诉甘平,在这样的人面前吃了亏,也只能忍了,认了。
因为并不具备找人家说理的实力,有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甘平深知这一点,面露苦笑,从泥泞的泥水中站了起来,继续向着大山方向小跑过去。
这时的急雨似乎发泄得差不多了,雨势也减小了一半。
原本昏暗的天地也都透亮了许多,没有了骤雨时的压抑。
突然甘平小跑的脚步停下了,双眼怔视前方官道,那不是之前惊吓到自己的马车吗?
豪华马车此时正停靠在一处路边茶摊前,一名身形枯槁的车夫老头下了马车。
走向了茶摊,买了几个包子之后又上了马车。
甘平并不想搭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