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色的马,一身黑色的短打衣服,一把黑色的剑鞘,一个黑黑的却又非常精练的一个年轻人自马上跳了下来,走进了这个长亭之中。
长亭很普通,只不过是这漫漫长路中的一个普通的亭子,只是这亭子中有一口泉,泉水清凉。虽说是这春天气息,任何一个人长途跋涉上千里路也一定会渴的。
年轻人深深的喝了口泉水,果然令人舒适,心旷神怡。
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为首的竟然是手持一长杆,杆上有帆片。
一声长啸,几匹马几乎同时立住,几人瞥了一眼这个年轻人,竟一齐下了马,一齐朝着泉水而来。
泉口并不大,现在那年轻人还在那喝水,这几人当然是只能在一边等。可是他们却偏偏不是愿意等的人。
那大汉竟一把抓过这年轻人,而这年轻人没成想这大汉竟然有这么一出。好在他功力深厚,竟动也没动,仍自喝他的水。
可这不动不要紧,可把这大汉可气恼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在他的一提一推之下丝毫不动的人。这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很丢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团队里丢这么大的人。
而这年轻人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却让他更加的觉得脸上没有光,他的一提一推已经变成了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向这个年轻人重重的砸了过来。他自信没有人可以在他的一拳之下能够安然无恙。可是当他的拳头志在必击的时候,他的拳头却扑空了。
年轻人还是在那悠然的喝着水,直到他喝饱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叫一声好个泉水,这才缓缓的回过身来,看着这个沙包大拳头一样的人。
其余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大汉脸是红一块紫一块的,他正想一拳再砸过去,可是这个年轻人的手就是这么一伸一收一握又是一扭,已将这大汉给扔出了一丈。
终于一阵阵笑声响了起来,这大汉突然拿起了他的长竹,向这年轻人扫了过来,可是那耀眼的剑光一闪,又入鞘,这根长竹已经变成了二断。一个浸入了内力的长竹就这么轻易的被斩断,其余的人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这几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你在远处看,还以为这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各种颜色都有,只是少了一个赤色,原来这正是河套七怪,现在已经是河套六怪。
年轻人黑黑的面庞浮起了笑容,道:“我这一路上都没有人敢对我动手,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们这些个奇葩,我看你们还是唱戏比较合适。”年轻人操着一口的岭南音,并不是很好懂,可是这些人还是听懂了。
论单个能力,当然没有一个人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可是他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将这年轻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就在年轻人的剑半出鞘之际,又是一匹快马驰来。这马上的人伸手极为迅速,轻轻的拍了其中的一个马的屁股,那些人的马就开始跑了起来。几人惊愕之际,马在四处乱跑,来人纵身下马,道:“陈兄,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好久不见。”
那个大汉原来就不服气,现在又多了个人打跑了他们的马,更加气不过,直接又是一拳向这来人冲了过来,他根本顾不上那包围圈,那阵法了。
可是这一次这大汉摔的比上次更惨,那五人也终于是忍不住了,竟同时向这两人攻击了过来。
来人却并没有与他们打的意思,连剑都没有出,轻轻的跃到了一处岩石之上,道:“我今天没有打架的心思,也没有杀人的想法,我看你们还是走吧。”
那个年轻人对着来人笑道:“我看他们今天不吃点苦头,不丢点胳膊,不丢点小命的话是不会甘心的,要么我们还是成全他吧,道玄兄。”
唢喇紫乔突然笑着道:“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也不必大动手脚,我们只不过是喝口水而已。”
那大汉听这紫乔这样说话,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牙齿咯咯的响,却再也没有勇气挥出他的拳头。
笙哥橙冯也笑道:“大家都是初次相见,我看我给大家来上一曲,化解下现在的尴尬气氛。”
谁知那年轻人却立即道:“我们可没有这样的雅兴听你吹曲,再说我们还活着,不想听吹给死人听的曲子。如果你们是吹给自己听,我倒也不反对。”
笙哥橙冯原来还笑呵呵的,此时却变得阴沉着脸,想吹又吹不出。那穿着蓝色短打的的长笛小张冷冷的对笙哥橙冯说:“确实很少有人喜欢听你的那玩意,连我与你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有习惯那声音,还是我的笛子好听。”
铜锣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