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汤和则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敌军对着身旁一个士兵道:“你速去探查是否是其他三面城墙发生了变故,致使敌军撤军的。”
士兵慨然领命,应声作答:“诺!”
话音未落,其身影便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去,消失在城墙之上。
汤和则继续极目远眺,目光仿若穿越无尽时空,凝视着远方。
只见雄阔海等人已率领部队渐行渐远,如归巢之雁,返归大营。
汤和此刻亦是如堕五里雾中,茫然无措,唯有呆呆地凝望着。
而雄阔海等人回到中军营帐,短短片刻之间,张牛角中箭、险些命丧晋阳城下的消息,宛如一阵疾风,迅速席卷了整个黑山军。
军心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毕竟,这二十万来犯之众,其气势汹汹,恍若汹涌澎湃的怒涛,实乃数倍于敌。
谁能料到,三军主帅竟然险些被利箭射死。
于黑山军而言,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他们心中炸响,震撼无比。
得悉张牛角险些丧命之消息后,众多部众的渠帅皆在心中暗自庆幸,庆幸适才未曾全力攻城。
依目前形势来看,退兵大概率会成为唯一的选择。
如此看来,倘若一开始便全力攻城,必然会如飞蛾扑火般损失惨重。
就这般半途而废地撤走,这大亏可真是吃得让人叫苦不迭。
幸好起初并未如雄阔海那疯狂之人般率部攻城,在连番的猛烈冲击之下,张牛角至少在晋阳城下葬送了四五千士卒的宝贵性命。
随着张牛角的负伤,如若撤军退走,这些牺牲仿佛被弃于荒野,白白浪费,毫无价值可言。
“什么?牛角大哥受伤了!”闻此噩耗,褚飞燕花容失色,脸上写满惊愕,各种复杂的神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实所想。
其目光流转,急切地询问来报士兵:“那牛角大哥现今状况如何?可有下达命令?是否命令我等继续攻城,还是下令撤军?”
那士兵拱手回复道:“张渠帅并未有任何言语,因为渠帅现在昏迷着,到底是进攻还是撤退,我等也不知。”
“什么?昏迷?受伤如此严重吗,还未传撤令?亦或拒绝进攻?”褚飞燕满脸难以置信,惊讶之情如电石火花般一闪即逝,因为他也没想到三军统帅竟然受如此重的伤,一句话都没有交代,便昏迷了。
随机镇定自若地说道:“依照大哥之前的意思,想来无非便是要继续攻城?而今大哥受伤昏迷,黑山军不可群龙无首,理应由我褚飞燕暂代大哥指挥大军,继续进攻晋阳城。”
此时,余氐根、张白骑、眭固等各部曲帅纷纷前来探望张牛角。
褚飞燕亦匆忙赶来,尚踏入帐内,看着众多渠帅,随后道:“黑山军乃我与大哥亲手所创,岂料大哥竟遭此劫难,身受重伤,着实令飞燕痛心入骨啊,此仇不报,某事不为人,我在此立下誓言,必定完成大哥所没有完成的事,率领众黑山军兄弟继续奋勇攻城,此外,自今日起,我褚飞燕便跟随我大哥姓,以后我便叫张燕。”
紧接着,张燕一脸肃穆,眼神犀利地凝视着各部渠帅,郑重其事地说道:“从此刻起,你们绝对不能有半点隐藏实力的想法,必须竭尽全力地去攻城。
你们若是想隐藏实力,休怪某不客气,而且等到城破那一天,就是那朱元璋命丧黄泉之时。”
随即,他又着重对着雄阔海说道:“阔海兄弟,之前是我张燕心胸狭窄了,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现如今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牛角大哥报这被偷袭的血海深仇。
我想如果牛角大哥苏醒过来,得知晋阳城已被我们成功攻破,肯定会兴奋不已。”
雄阔海听完,豪迈地大笑道:“哈哈,张燕大哥无需多言,明日,不,稍后片刻,我雄阔海必定亲自统率大军攻城,一定要在明日夜幕降临之前攻下这晋阳城,割下朱元璋的首级,为我牛角大哥一雪前耻。”
其余渠帅也都纷纷随声附和。随后,众人便陆续离去,回去召集麾下的众多大小头目对此次行动进行了商议,积极地筹备着全力进攻晋阳城。
此时,幽州北平城内的紫禁城紫宸殿中,刘辩挥手让身前的锦衣卫退下,然后将目光专注地投向手中的密信。
此前深刻地感受到竹简使用的繁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后世先进的造纸技术。
心中立刻想到将后世者造纸之术在这里使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