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惊心的狰狞刀疤,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扎眼。
他气呼呼地坐在帅案旁,不停地唉声叹气,已然抱怨了足有半个时辰,心中的愤懑仍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随后又气冲冲地说道:“不知元帅为何要使用这条计策呀,简直是打得憋屈呀。”
“若是我们直接强攻上去的话,此刻恐怕早就登上城头,将那叛军杀得个血流成河、片甲不留了。”
陈庆之却面带从容的微笑,云淡风轻地说道:“胜宗将军莫要着急,两日之后,保证让你杀个痛快。”
“哎,本将就不明白了,和这刘繇军浪费这么多周章做甚?”
“我们直接一鼓作气冲进去岂不是更好?毕竟我们左威卫大军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呀。”
“咱们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只怕孝杰将军的右威卫大军已经拿下平原了,这场比试可就输了。”
对于陈庆之的安慰之语,唐顺宗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自顾自地手里端着一个酒壶,不停地自斟自饮,沉默不语。
陈庆之呵呵一笑,缓缓说道:“兵法有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
“如今,我军仅有不到五万之众,而刘瑶军也接近四万,况且还有众多士族助战。”
“若是强攻城池,纵然能够拿下,也必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局面。”
顿了顿,陈庆之又对着唐顺宗诚恳地说道:“陛下在幽州的基业尚未稳固,还要讨伐公孙瓒,如今也算是缺兵少将,只要能少折损一名兵卒,就能为陛下增添一份力量。”
“孝杰将军要是能够带领右威卫大军先破平原郡以及平原城,让他赢了又有何妨?”
旁边的徐庶赶忙向陈庆之拱手道:“元帅高瞻远瞩,高风亮节,庶钦佩不已,定然会以将军马首是瞻。”
唐胜宗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微笑着说道:“本将也觉得元帅这番话说得极好,但还是觉得这样诈败太窝囊了,还是真刀真枪地杀敌来得痛快呀。”
陈庆之哈哈一笑,拍着唐顺宗的肩膀道:“哈哈,两日之后,便让胜宗将军率左威卫本部先登如何?”
唐顺宗闻之,不禁喜出望外,旋即兴奋地端起酒杯,如饥似渴地畅饮数杯。
而后满怀敬意地对着陈庆之说道:“那就多谢元帅了,本将必率领本部兵马,率先强攻这乐安郡的治所之城,为元帅夺下此城。”
次日,陈庆之统领两万军马再度兵临城下叫阵。
这一次,刘繇毫无迟疑,果断下令开门迎战。
张英、陈恒、范伦三将各自率领一万军马,如潮水般杀下城来,与汉军严阵对峙。
只见陈横耀武扬威地吼道:“陈庆之速来我枪下受死!”
陈庆之对着身旁一员将领低声吩咐道:“去迎战,只许败,不许胜。”
这员将领恭敬地对着陈庆之回应道:“元帅尽管放心,末将定然只败不胜。”
言罢,这员校尉拍马舞枪,奋勇出战相迎,高声喝道:“无能之辈,也敢向元帅挑衅,看我取尔狗命!”
陈横顿时怒不可遏,策马疾驰向前,直取那名汉军校尉。
两人激战十余回合,这一名校尉佯装虚晃一枪,佯败而逃。
陈横见状大喜过望,长枪一挥,号令身后大军全力出击,如排山倒海般猛扑汉军。
“轰隆!轰隆!........”
在那轰隆隆的战鼓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