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他!”
“打倒他!”
……
随着许大茂不停的煽风点火,工人们的呼喊声愈演愈烈,食堂内不断有外人涌入。
后来的人虽然不明所以,但都被这种莫名情绪感染。
一个个喊的是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刘光齐除之而后快。
哪怕他们都不知道刘光齐是谁,更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总之跟着喊就对了。
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场面一度失控。幸好有两个保卫科的同志在维持秩序,但暴乱只是时间问题。
处于风暴中心的刘光齐早已吓得脸发白,腿发颤,若不是双手死死扒着板凳此时已经瘫在地上。
他不明白自己就吃了四个菜至于这么搞他吗?
而贾东阳作为始作俑者同样不好受,他低估大家的仇富心理,再发展下去刘光齐不被人用唾沫淹死,也得被人戳脊梁戳死。
得赶紧找刘海中过来,让他们父子二人见最后一面。
想到这,贾东阳悄悄隐去身形……
与此同时,傻柱正在后厨炒菜,喊了几声胖子没人回应,气的他端着马勺出来了。
这一看可把他气的够呛,许大茂这个小人竟然站在桌子上煽动群众搞事情。
傻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许大茂不能干好事。
颠了颠马勺抡圆胳膊直接朝许大茂后脑勺甩去。
此时许大茂正说话呢,突然后脖颈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漆黑的不明物体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不好!
许大茂肾上腺素飙升,闭上眼睛使出了一招老招推车,最终由于重心不稳重重摔到地上。
许大茂这一下摔的可不轻,他就像下了油锅的活虾一样,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一时间工人们忘了呐喊,都在看许大茂出洋相。
傻柱失望的咂咂嘴,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许大茂捂着腰艰难的站起来,伸出手,指向傻柱。
“孙子,是你扔的吧!”
傻柱梗着脖子回道,“没错,是你爷爷我!”
“哈哈。”
“傻柱嘴真损。”
许大茂听着周围人的笑声怨毒的瞪了一眼傻柱,随即阴阳怪气的说道,“厨子就是不愁吃,好好一锅菜被某些人糟践了!”
工人们被许大茂点醒,比起默默无闻的刘光齐,大家对傻柱的怨气更大,不少人都记得傻柱天天往家拎饭盒的事。
当即有人骂道,“打菜的时候手跟癫痫一样,一锅菜说扔就扔。傻柱,你真不是个东西。”
“嘿嘿,傻柱给女工打菜手稳着呢,尤其是给贾东旭媳妇,大伙说是不是?”
“人家是杨厂长的红人,扔一锅白菜片算什么,整只鸡都随便往家拿。”
……
许大茂很喜欢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心想要是自家傻媳妇在场就好了,看看她男人多厉害,省的她总拿自己和贾东阳比。
这时贾东阳拉着刘海中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扒开人群看见刘光齐没事,贾东阳心里竟有一丝丝失落。
令贾东阳不解的是不过工人们为什么骂傻柱,这里面有他啥事?
见贾东阳有些疑惑,许大茂得意得朝他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这都是我的杰作。
贾东阳人麻了,许大茂学的还挺快,这么快打倒两个了,假以时日,必……遭天谴。
刘光齐看见老爹过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扶着桌子刚想站起来突然右脚一软,内翻过去。
脚下的疼痛如同电流一般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顿时刘光齐带上了痛苦面具。
刘海中爱子心切,伸手欲要搀扶却被贾东阳拉住袖子。
“二大爷,仕途重要!”贾东阳声音压的很低,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刘海中闻言脚步一怔,面露纠结之色,沉思良久重重的点了点头。
丧良心说的对,自己熬了大半辈子终于获得领导赏识,要是因为大儿子断送仕途确实可惜。
但儿子也不能不管,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随即一脸哀求的看向贾东阳。
贾东阳看着刘海中可怜的小眼神,决定再当次“好人”。
“大家静一静,人民群众有话说!”
工人们闻言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神都汇于贾东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