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去把老子那个扇子拿来。”
四合院,刘海中坐在家里无比烦躁。
此时已是盛夏,他长得又胖,更加耐不住热。
坐椅子上等了一会见没人应答,刘海中气的直接站起来。
忽然旁边房间门推开,刘光福顶着黑眼圈从屋里出来。
不等刘海中发火,刘光福先声夺人,竟敢指着刘海中鼻子说话。
“爸,我劝你呐,以后和我说话注意点,今儿您三儿子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三了。您看看这个?”
说着刘光福拍了拍胳膊上的袖章:“我现在是地地道道的早饭派,我跟你说,以后还想对我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小心我让兄弟们给您一下马威。”
“小兔崽子……”刘海中看着红袖章不敢说话。
袖章一带,亲爹不爱。
没办法,特殊时期的宏小兵有多权威,纵使刘海中一肚子火也没办法。
刘光福积压多年的怨气一下吐出不少,整了整发型出去找同学玩去了。
刘海中看着门外儿子的背影,嘴里不停蹦脏字。
二大妈赶忙捂住刘海中的嘴,“老刘,别让人听见!”
今时不同往日,二大妈早已认清形势。如今儿子举报老爹不是稀罕事,老伴要是丢了工作,三个儿子不带管她死活的。
刘海中气不过,又指着大门骂了好一阵,正巧刘光天梗着脖子走了过来。
见状还以为老爹骂自己,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哎哎哎,刘海中同志,指谁呢?”
“老二,怎么说话呢?欠打啊!”
二大妈劝了一句,老伴到底岁数大了,不如儿子正值壮年,担心他打不过儿子让外人看笑话。
此时懵逼的刘海中不能再懵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一个一个的都敢和自己嘚瑟。
刘光天呵呵一笑,郑重的向老两口介绍他戈薇会成员的新身份,然后很不客气的把脚踩在椅子上。
“刘海中同志,到外边看看,现在时代变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是同志,以后少在我面前摆那些封建家长的臭架子……”
刘光天给二老上了一堂政治课,之后插着兜走了。
面对俩儿子的孝出强大,刘海中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二大妈还想安慰两句却被刘海中制止。
他想通了,俩儿子之所以敢这么和他叫板完全是因为有政治地位。
要是自己也是戈薇会的领导,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和自己叫板。
刘海中琢磨了几天,终于迈开那一步。
……
轧钢厂。
午休时间,刘海中带着一个黑色袋子在贾东阳办公室门口转了好几圈。
一有人经过他就羞的脸红脖子粗,尴尬的直挠头,磨叽了半小时也没好意思敲门。
讲真的,他真没有送礼经验,之前给李副厂长送烟可是攒了好几天的劲。
这时徐坤拎着暖壶来给贾东阳送开水,一眼便瞧见扒门缝的刘海中。
“嘿嘿,刘师傅,厂长这会不忙,有事您敲门进去,你们不是邻居吗?”
“对对,我有事,有事。”
屋内贾东阳正打盹呢,听见俩人对话,立马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徐坤送完水便退了出去。
此时屋内就剩刘海中和贾东阳二人。
刘海中放下带袋子,咽了咽口水,最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
“厂长,我想跟您反映点问题。现在厂里不少人对您意见很大,还要联名写信告您,这是我私下收集的一些材料。”
“拿过来我看看。”
联名举报这件事贾东阳自导自演的,前阵子轧钢厂戈薇会刚刚成立,他想彻底揪出这些人。
不过贾东阳没想到刘海中成熟了,还知道当卧底收集资料。
等他拿过纸一看,上面满是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旺财写的都比这好。
尽管字迹丑了点,贾东阳还是耐心看下去。
“6月8日,焦化车间主任周福生说贾东阳贪图享受,大吃大喝。”
“6月15日,七车间主任骂贾东阳任人唯亲,搞小团体。”
“7月19日,二轧梁思远……好大喜功,养歌舞团,鼓乐队。”
“7月25日……”
“8月3号……”
贾东阳看完可谓是触目惊心,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