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他半睁着眼睛盯着床幔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记起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他像受了惊吓似的,猛地从床上坐起,还差点因为起的太快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不知是被记忆中的画面刺激到了,还是因为差点从床上栽下去吓到了,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腔里就像有一群人在打架一样,乱的要命。
他试图压下那些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可怎么都压不下去。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裴衍亲吻他时的那种疯狂触感,以及裴衍那沉重炙热的喘息声···
紧接着,那种浑身发热变软的恐怖感觉再次来袭,而且强烈的程度不亚于昨天!
老天!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沈默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堪。
难道是因为裴衍?
可是,他上一世也和裴衍有过亲密接触,而且比这羞耻多了,为何那时没有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裴衍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他自己?
沈默心头狂震!不!不可能!
他无法接受这个解释,更不愿承认。
可越是不愿接受就越是痛苦迷茫,他瞬间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一般。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小安走了进来,一看到瘫坐在床边的沈默立刻飞奔过去:“公子!你怎么了!”
小安一边喊一边抓着沈默的手用力摇晃,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可沈默似乎深陷在噩梦中一般,双眼紧闭,还不停地摇头,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小安急得要命,赶紧转头冲门口喊道:“月大哥,快请云公子来!”
话音刚落,月影立刻冲了进来,怔怔地看了片刻忽然回魂一般,转头就往门外奔去!
没多久,云逸便被月影连拉带拽地弄了过来,可他却一副急什么急的不耐烦模样。
因为他知道沈墨的身体情况,就是被裴衍亲的没喘上来气,所以短暂的晕了过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于是他一进门就没好气地甩开了紧紧抓着他不放的月影,然后愤愤地抱怨道:“你们湛王府真是欺人太甚,本公子是卖给你们了么?竟敢把本公子当佣人一样使唤!”
月影没工夫理会云逸的抱怨,直接不客气地回了句:“您留在这里的任务就是照顾王妃的身体,这是王爷的命令!”
云逸本就不爽,听到月影的话更是火冒三丈!
什么叫他留在这里的任务?
难道是他想留下的?凭什么就成了他的任务了?
真是岂有此理!
小安见沈墨依旧没有好转都快急哭了,他直接打断正准备发飙的云逸,恳求道:“云大夫!求您快看看公子吧,公子真的不对劲!”
发飙被打断的云逸肺都快气炸了,他立刻瞪了眼小安,可就在这时,他的余光不经意看到了沈墨,瞬间一愣!
沈墨的情况确实不对!怎么回事?
云逸面色一沉,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沈墨面前,然后伸手在沈墨的脉搏上探了探,又翻开沈墨的眼皮瞧了瞧。
刚刚提起来的心又慢慢落了回去,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一折腾,他刚才那些怒火也消的差不多了。
虽然对裴衍非常不爽,可他还是不敢忽视沈墨的身体情况。
按照他的观察,裴衍恐怕已经将沈墨看成了心头肉。
如果他真的在这方面疏忽了,还不知道裴衍那魔王要怎么折磨他!
于是,他突然伸手入怀,摸了个布袋子出来。
解开袋口系着的绳子后,他竟然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在小安与月影紧张地注视下,他直接把针扎进了沈墨的头顶,随后又抽出一根,然后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快把沈墨扎成了刺猬,才终于收手。
他大功告成般地呼了口气,又盯着沈墨满头的银针欣赏了片刻,仿佛很满意似的,还得意地勾了勾唇。
这才微微转头对小安说:“放心,你家公子没事,应该是做了噩梦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很快就会醒过来。”
小安知道云逸的厉害,顿时也松了口气,然后感激涕零道:“多谢云大夫,多谢云大夫!”
云逸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作为大夫被人尊重的滋味了,虽然王府的下人对他都很客气,但和治病救人时被人当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