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都怪你!"夏后满脸的指责和焦急:"你怎么能让栾儿上战场?"
如今裴栾被抓,生死未卜。
不仅如此,就连皇上都说了,若是云国用裴栾来要挟,裴衍可以以大局为重。
什么是大局?不就是可以牺牲裴栾来保护大夏的利益么?
这可怎么办?
萧丞相似乎也意识到这次的做法不太妥当,面对夏后的指责没有吭声,布满皱纹的脸上表情凝重,眉头更是皱得像沟壑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不用怕,以裴衍的能力,肯定能打赢这场仗,只要栾儿没事,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做谋划。"
本想让裴栾在这次出征中大放光彩,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的当上太子。
可没想到···
太子之位是不用想了,皇上肯定对裴栾失望至极。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只要能保住裴栾的性命,他有信心能让皇上再次对裴栾有期待!
夏后知道萧丞相的意思,可并没觉得放心,反而更加生气:"父亲难道忘了,裴衍不会救栾儿的,更何况皇上还说了那样的话,裴衍肯定会趁机要了栾儿的命的!"
萧丞相却老谋深算地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道:"无妨,为父自有办法,不是都说湛王对那个男王妃很在意么···"
悬崖的事情,他听裴栾大概说过,当时觉得很可笑,裴衍竟然会载在一个男人身上。
可现在却觉得,无比庆幸···
对于这一切,裴衍完全不知情,因为他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沈墨给他写的信。
这可是沈墨第一次给他写信,看到信的瞬间,他连训斥夜影都忘了,赶紧钻到马车里看了起来。
臣不该一时冲动向你提出那般无理的要求,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王爷也不必担心。
我身边有月影和小安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增加人手,请王爷千万别再让夜影回来。
我会老实待在府里,哪都不去,谁都不见,只专心等你回来。
也请王爷务必保重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短短几行字,裴衍不知道看了多久,而且边看边用手轻轻触摸。
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依旧好看,就像生气时的沈墨,有种不一样的美,而且比平时更加诱人。
想到此,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不久前,沈墨在他身下时的模样,那么的狼狈,却又那么的美丽。
裴衍浑身一紧,尤其是……
若是以往,他肯定会立刻骑上骏马,然后策马狂奔一通,直到那种感觉消失,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被欲望所左右。
可此刻,他不想那么做,于是,他一边眼神炙热地看着信,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声,裴衍终于轻松了一些。
可这还远远不够,根本无法满足他心中的渴望。
想到此,他再次狠狠咬了咬牙,把一切都怪到了裴栾的头上。
这一次,他一定要除掉裴栾!
然后立刻赶回去,找他的王妃……
打定主意后,他简单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小心地把那封信折了起来,贴身放在怀里,又轻轻按了按,才打开车门。
驾车的士兵听到动静,立刻停车,等裴衍下车骑上马,他才再次挥了挥马鞭,重新出发。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低着头,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见人似的。
可实际上,做了见不得人事的是裴衍,他只是被迫听了整个过程……
结果裴衍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却羞的满脸通红……
两天后,裴衍赶到了边关。
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以及跟随裴栾出征的将士们,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们曾经多次跟随裴衍上阵杀敌,在裴衍的带领下,他们赢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这种至高的荣誉感让他们对裴衍既崇拜又恭敬,在他们心目中,裴衍才是他们的主子!
所以,他们效忠的其实不是大夏国和夏帝,而是裴衍。
因此,这次吃了败仗甚至裴栾被俘,其实也和他们的消极怠战有关。
对此,裴衍心里都清楚,所以对这场败仗,只是嘴上不痛不痒地呵斥了两句,没像以前那般重罚。
进了营帐,裴衍立刻询问起战况:“云国这次派了多少人?是谁带兵?”
“回王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