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行。”
学妹却好像放下了半颗心,一扫之前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学长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等办完比赛我请你吃饭!”
两人加了微信,她风风火火地走了。许书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揽下了一桩新活,书没来得及看几页,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于是早早地回了寝室,准备琢磨下这个主持到底要怎么主持。
他做过的和“主持”唯一沾边的事,还是刚上大学以“优秀新生”的身份做演讲的时候。
这份主持稿需要他说话的地方不多,只是一个开场一个结尾,中间报幕的话很短,也没有串场词,背诵记忆的地方比较少,以他的记忆力来说估计要三两个小时就能背完。
他把自己对这份主持稿的想法发给了学妹,开始逐字逐句地读起稿子上的英文来,读了半页,手机“嗡”地震了下。
“师兄在干嘛?”是简一寻的消息,“师兄还在生气吗?”
许书澈下意识地要回他,敲了两个字时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和他生气,于是又把那两个字删了,手机丢在一边,任由简一寻闲的没事骚扰他。
简一寻连续发了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复,于是开始祸害自家的猫,招猫逗狗了一个下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最后忍不住,厚着脸皮给许书澈打了个电话。
电话倒是被人很快地接了起来:“喂?”
“师兄,是我,”简一寻懒洋洋道,“师兄,赏脸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不要。”
许书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我还在生气,你怎么不好好反省呀?”
简一寻笑了:“师兄你居然还在生气啊?”
“就是生气。”
许书澈自己都没意识到刚刚说的话听在人耳朵里很孩子气:“你管我。”
“好,我不惹你。”
简一寻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晚上不能一起吃饭?”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一起吃饭?”许书澈反问他,“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能不吃。”
“是学长一个人不会按时吃饭。”
简一寻掰着手指给他念:“学长不吃鱼,因为不喜欢挑鱼刺。不爱吃火爆白菜,因为油很大。不吃辣的,被辣到了嘴唇会很红,草莓果冻一样”
“简一寻!”
需许书澈听着他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饮食上的小癖好,只觉得耳尖发烫:“不许你再说!”
“这个怎么也不许说啊。”
简一寻能想象得到许书澈在电话那头被气到后的样子,或许耳垂已经气得氤氲开红色,捏起来手感应该相当不错。
“就是不许说。”
许书澈自以为恶狠狠地控诉他:“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这就算欺负了?
简一寻这几天被他指控习惯了,完全没把他这毫无杀伤力的话放在眼里:“师兄在忙什么。”
“不要你管。”
“好吧。”
简一寻叹了口气:“那今晚还一起睡吗?”
许书澈原本都想挂断电话了,听见他的话后险些咬了舌头:“什么一起睡!”
“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简一寻认错态度十分积极,“是还连麦睡吗?”
许书澈在睡觉的时候确实不会说梦话,但或许翻身的时候会发出无意识的低吟,听起来就像小猫舒服极了会“呼噜呼噜”一样,特别好玩。
“不要。”
许书澈冷漠地拒绝他:“你要是真没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师兄,”简一寻说,“你到底在忙什么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晚上就去找你吃饭。”
“我不会下去见你的。”
简一寻吓唬他:“无所谓,我会在你楼下等你,直到你出来为止。”
对面沉默良久,许书澈终于才不情不愿小声说:“院里要办唱歌比赛,找的主持人嗓子发烧烧坏了,让我临时去主持救个场,我在练主持稿。”
简一寻扬起眉,想起来曲超之前来邀请他去的那个唱歌比赛:“哦那个比赛,我好像听说过。”
“所以我要练习了,”许书澈说,“没事我挂了。”
“等会儿记得下楼取一下外卖。”
简一寻赶在他挂电话前连忙说:“我给你点了份甜粥和小笼包,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许书澈原本都要按下挂断键了,手倏地悬在了屏幕上:“你给我点那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