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好奇,但碍于在人家的更衣室里,于是也没再继续细问。
林修将签好字的表单递给她:“那以后就劳烦学妹费心了,我们队长的要求实在有点太多。”
“没事没事,不费心,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学妹抱着那一摞表单起身,向更衣室的方向望去:“简学长还没和曲部长谈好吗?”
林修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准备支吾着说两句话打圆场,更衣室却被人打开了。
曲超被简一寻扶着走了出来,脸上青紫了一块,紧紧地捂着肚子,似乎被人揍了。
学妹大惊:“部长你这是怎么了?”
曲超呜咽了一声,摇摇头。
“刚刚我和学长聊天的时候,学长在更衣室里脚滑摔了一跤。”
简一寻撒起谎来简直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给脸摔着了,肚子好像也撞到了柜子,所以现在很疼,但我简单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没大碍就好。”
学妹松了口气,埋怨道:“部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更衣室平地都能摔一跤?”
曲超愤恨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没事,多谢学弟扶我出来。”
简一寻扬了扬眉,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情真意切:“学长如果需要我帮忙送去医院,我也一定会送的,学长不必担心。”
“你”
曲超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给自己憋死。
“那就谢谢学长了。”
学妹不知道个中暗流涌动,扶着曲超和林修简一寻鞠了一躬:“那我们三月开学的时候再碰一下。”
目送走了两人,林修用胳膊肘怼了下简一寻:“哎,他不是摔的吧?”
“当然不是摔的,我揍的。”
简一寻说话时表情淡淡的,就好像谈论明天什么天气一样自然:“怎么?这都看不出来?”
“不是,你”
林修话说了一半,哽在喉咙里,半晌后才恢复了理智:“你怎么打人啊?我们法治社会,不能干什么都动手的。”
“他造别人谣,我还不能打他了?”简一寻冷笑,“说人家和这个有一腿和那个有一腿,我给过他机会了还死不悔改,这不就是欠揍吗?”
林修刚想问他曲超造谁的谣,看见简一寻满是怒火的眼睛就明白了。
八成是许书澈。
林修长长地叹了口气,拍了拍简一寻的肩:“兄弟,我觉得你是陷进去了。”
“陷进去?什么陷进去?”
简一寻顶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向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林修在说什么。
这种事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林修觉得自己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很不错了,于是十分聪明地三缄其口,没再继续。
b大的期末考在一月十日左右就考完了,一些学生干部可能会等到十四五日老师放假的时候才离校。
许书澈早早就给导师交了论文,答应了几个师弟师妹帮看论文的要求,在宿舍里支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脑。
篮球队的人一半都买票回家了,简一寻一身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散,办了□□身房的卡,每天去疯跑两三个小时,然后带着一身汗回宿舍就往许书澈身边贴。
许书澈原本正在逐字逐句地给师妹的论文纠错,被他贴得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嗯?”
简一寻抬头,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我歇会儿,累了。”
“别往我身上蹭,”许书澈说,“一身汗味儿,脏。”
简一寻是个很听劝的人,许书澈说他脏他就站起身,拿了毛巾准备去洗个澡。
他刚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一半,却忽地想起来了什么,转头对许书澈道:“你往后不用担心住对面的那个傻逼造谣了。”
许书澈抬眸,眼神有些迷茫:“什么?”
“我教训了他一顿,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简一寻掩唇轻咳一声,别过眼睛:“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霸道,但是他每次都在我面前和我说你的坏话,我听了很不舒服。”
许书澈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地笑了:“如果我现在责怪你,你会生气吗?”
“这倒不会。”
简一寻摸了摸鼻子:“因为我本来就是自作主张替你伸张正义,我又没问过你需不需要伸张正义,啊就你要是怪我,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