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情敌了。”
“我觉得我好像喜欢师兄,我也想追他。”
关景山要被他逗笑了。
“什么是‘好像’啊简一寻,”关景山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人还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喜欢和百分之八十的喜欢吗?”
简一寻张了张嘴,出奇地没有反驳关景山。
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关景山见他没说话,语气中不无嘲讽:“少爷,您要只是玩票,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他说完,与简一寻擦肩而过,回了ktv的包厢。
走廊里只剩简一寻一个人。
简一寻靠着墙望向ktv走廊里的天花板,半晌长叹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哪怕是之前说自己恐同,也只不过是被男同性恋骚扰所以才这么说。他没喜欢过男人,也没喜欢过女人,其实严格来说,简一寻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人。
只是在刚刚那一刹那,他生出“如果喜欢的人是许书澈那也不错”的念头。
如果喜欢的人是许书澈就好了。
他和自己生活习惯合拍,算上寒假,两个人都住在一起三四个月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适。
简一寻早上会早起晨跑,许书澈会早起晨读,时间对得上还能一起吃个早饭。而许书澈注重生活的整洁和规范,他也有洁癖的小毛病,他们一起生活在卫生上绝对不会出现分歧。
这是再好不过的组合,他和他,简一寻和许书澈。
简一寻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无法想象如何跟不是许书澈的人一起生活。
许书澈于他而言,好像早就不只是一个相识的学长了。
只是之前他一直排斥男人,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绝无可能和男人谈恋爱,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可是如果他再犹豫,关景山或许就趁虚而入了。
简一寻刚刚没骂人,是因为觉得关景山说得对,是他心不诚,但不代表他就跟这个人和解了。
关景山算什么东西?
没和师兄一起吃过饭,没和师兄睡过一张床,也和他算是情敌?
简一寻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点他领先于关景山的事情,这才勉强把自己安慰好了,收拾了心情才进包厢去。
可能因为课题终于结束了,大家久违地放松了起来。之前在轰趴没怎么喝酒,现在居然喊服务生送进来了一打啤酒。
“寻哥,你干嘛去了?”隋想招呼他,“来一起玩啊。”
简一寻看见桌子上摆了扑克牌和骰子,扬起眉:“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旁边的人说:“老土,但好玩,我就土我就爱玩。”
简一寻很自然地在许书澈身边落座,忽地闻到了一阵果酒的味道:“师兄,你喝酒了?”
“唔,一点点。”
许书澈眯着眼,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刚刚我问冯周这是什么,他说是果酒,我就喝了点,但是没想到好像酒劲有点大。”
“是吗?”
简一寻拿起放在他手边的酒瓶仔细看了眼,笑了:“师兄,喝rio怎么就喝醉了呀?”
“rio?”许书澈小声重复着他的话,“喝rio不应该醉吗?”
rio在饮料市场上算是酒精含量最低的气泡酒,大部分人都是当饮料喝的,简一寻高中的时候每次年末联欢晚会班级里都会买一小箱,他还从来没见过谁喝rio喝醉的。
但是许书澈好像确实醉了,脸颊泛着红。他本来就生得白皙,这会倒让他更如一块温润剔透的红玉,一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很亮,但似乎蒙着层薄薄的水雾。
而当事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还颇为严肃地坚持道:“简一寻,我没醉诶。”
“师兄,你醉了。”
简一寻仗着ktv里的灯光暗,肆无忌惮地往他身边挪了挪,近乎和他靠在了一起。
他这时才意识到,其实他根本不反抗和许书澈的亲密接触,可如果换一个人,例如那天见面的所谓“竹马”宋嘉棠,简一寻恨不能离他十万八千里,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了。
其他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简一寻借着黑暗的掩护掏出手机,点开邢柏的对话框,开门见山道:“问你个事,你当时是怎么确定喜欢一个人的?”
邢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