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在对面中医学校读书。”韦勇迎着龟哥的目光,开口说道。
龟哥甩了甩额前那一缕黄毛,下唇突出又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便往上一飘,自以为很潇洒,说:“哟嗬你小子不错嘛,学医了有出息了哈。”说着又回过头来对小黄毛壮子说道:“壮子,算了揭过去吧,这位是我老乡,熟人,所谓不打不相识,一场误会,我看就算了吧,大家都散了哈。”
“既然龟哥发话了,小弟哪敢不从,行就依龟哥,弟兄们,都散了,误会一场,让他们走吧。”小黄毛壮子朝一帮兄弟伙挥挥手示意他们都散了。
“不行,你得给我道歉!”甘友德不服气。
韦勇没想到龟哥竟然很讲究老乡情义,更没想到甘友德竟然这么犟,眼看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的话己方肯定会吃亏。好不容易碰到了对方阵营中有一个熟人主动提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作一场误会就揭过去算了,双方都不会有什么损失,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又何必硬犟着不放呢。于是急忙拉着甘友德劝道:“好了好了,友德这事就算了,给我一个面子,也给滕文杰一个面子,今天他生日,喜庆开心的日子,打打杀杀不吉利,算了哈,咱们走吧。”说着便连拉带拽,拉着甘友德就往楼下走。
听到韦勇这么一说,甘友德便不再坚持了,龚亮秋老虎等四人也相跟着下楼。一场危机便这样过去了,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龟哥对着韦勇的背影喊道:“韦勇,我在附近这一块道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往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前面金宝电游厅找我,或者报我的名字也可以。”
韦勇听了一愣,不过他知道这是龟哥的一番好意,便说了声“谢谢”,然后和同学们一径回了学校。
晚自习已经上课半小时了,六个人从后门溜进了教室。幸好班主任和学校巡查老师还没来,找到空座位坐下来后,韦勇拿出一本《中医诊断学》翻到脉诊一节,摇头晃脑地朗诵了起来:
“中医诊断,望闻问切,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工巧。
脉中义理极微玄,一诊传心即了然。
左寸心脉浮大散,左关肝胆脉长弦,
右寸肺脉浮涩短,右关脾胃缓大兼,
两尺属肾宜沉软,此为无病体安然。
春脉弦兮夏脉钩,秋脉毛兮冬脉石,
顺时为吉逆为凶,指下须详辨生克。
……。”
和他坐一桌的是班上一个叫钟河的同学,隔壁寝室的,一起打过几回篮球,两人倒也比较熟。钟河胳膊肘碰了一下韦勇,低声说道:“韦勇,脉诊光靠背诵没有用,关键得实践,要不我们互相把脉学习学习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那最好不过了。来吧,你先帮我把脉。”
韦勇说完便把左手伸直平放在课桌上,斜过身子坐着,手腕和胸口基本保持平齐。钟河也不含糊,伸出右手食中无名三个手指轻轻搭在韦勇手腕寸关尺脉上就把起脉来。
:()医路人生:一位村医的奋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