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保障。”
秦芜丢出这句话之后冲苏东山挤了挤眼,随即冷声说道,“走吧,待定亲家,别耽误我儿子讲课。”
白芷呵呵一笑,飘然离去。
苏东山惊疑不定,收起汇元珠,给“刚刚”赶到的众位夫子再次分享了自己的“酒”字。
有了刚才的经验,苏东山这次浅尝辄止,没有再深入分析。
商承也只是在他讲课期间在窗角露出一丝身影,直到确认无碍,这才离去。
反倒是戴过,在苏东山的“启发”下顿悟,说出一句“见贤而思齐”,终于开发出了“齐”字的本命神通——齐字斩。
既是见贤思齐,也是不齐而齐,一字出,皆齐。
当着众多夫子的面,戴过下意识想要取出风雷扇感谢,却发现风雷扇不见了!
苏东山心下一惊,赶忙取出风雷扇:“戴夫子,风雷扇你事先已经给过了。”
众人纷纷感叹,果然是本大利大。
戴过满心疑惑自己何时将风雷扇交给了苏东山,后者则以“戴夫子可否让学生见识一下齐字斩的威力”成功转移注意力……
苏东山心下骇然。
等他回到馆驿时,看到让他备觉诡异的一幕:
青衿手捧茶壶倒茶。
秦芜、白芷跟九尾一左一右靠坐在椅子上,正在品茶。
白芷喝了一口,“噗噗”吐着茶叶,不住抱怨:“你从哪儿弄的茶叶,这么碎,糊弄人呢!”
秦芜呛了一句:“你真是不配吃细糠,上好的雾隐山雀舌茶,元雱那色胚藏得隐蔽,我好不容易偷了二两。
看看九尾妹子,就比你识货。”
“她懂个锤儿!”
白芷嗤笑,“啧啧,苏沛那色胚自从娶了你,越过越回去了,连茶叶都得藏。”
“呵呵,你好,晏流娶了你,变成了坏种。”
“放屁,晏流本就是坏种,与我何干?”
“你才放屁,男人有几个不是色胚,更何况老娘我生得如此美艳。”
白芷忽然惊喜叫了一声:“咦,贤婿回来了,别杵在那里,进来啊。
青儿,你男人回来了,还不倒茶?”
“哦。”
青衿羞红了脸,倒了一杯水递到苏东山跟前。
苏东山揉了揉眼睛,迟疑了一下,“娘,姨姨,你们……”
“做给旁人看的。”
白芷呵呵一笑,“你娘本事不济,抹不了商承的记忆。”
秦芜微笑点头:“读书人好面子,受不了质疑,道誓看似约束那些夫子,实则在商承跟前坐实你只有一个本命字。
再说了,我儿让道,岂是一两句谢谢就能算的?
这不,你姨姨一拱火,那商承不乖乖拿出了汇元珠。
芷姐,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配合还是那么的……”
“完美!”
白芷伸手跟秦芜拍了一下。
苏东山麻了。
敢情之前这两人在那演呢!
害得他当时还担心二人别一言不合打起来。
没想到……
只是老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芜看出苏东山疑惑,白了他一眼:“你这一走数月不回家,你爹又忙得见不到人,老娘想儿子了,不得过来看看?”
“爹在忙什么?”
“瞎忙。”
苏东山:……
显然,在老娘看来,只要不是生孩子,都是瞎忙。
白芷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为什么,还不是担心我把他的宝贝儿子拐跑了,防贼呢?”
一直没说话的九尾终于开口:“其实是你娘放心不下我们,专门来看我们的。”
白芷嘟囔了一句:“要你多嘴!”
顿了顿,她嗤笑道,“行了,这看也看了,可以放心回去了?
你儿子跟着我,吃不了亏!”
秦芜摇头:“不放心。”
“行了!”
白芷忽然起身,目光变得冷漠,“这笑话也看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自己的事,能处理好。
你要不放心,大可以把儿子带走。”
秦芜呵呵冷笑:“真是用之如珍宝,弃之如敝履。”
她放下杯子,冲苏东山招了招手,“来,儿子!”
“啊?”
“让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