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八字，唐傲云先是一怔，继而惊奇地望着陆凡：“你也是唐门中人？”
“唐门弟子，傲骨铮铮”八字乃唐门弟子规首条，外人无从得知。
但见陆凡年纪相仿，唐傲云有些迷糊，记忆中唐门并无此人。
魏小玉同样满是好奇，想知道陆凡的真实身份。
陆凡淡淡回应：“算是吧！”
“算是”两字耐人寻味，既可视为承认，也可当作否定，全凭个人理解。
心中，陆凡默念：“我天生聋哑，双腿残疾，五岁前饱受白眼，是你让我重获新生，授我一身技艺，此恩铭记终生。”
“三年，最多三年，我会亲自将你的骨灰带回唐门宗祠最高处。那时，会让你亲眼见证，我如何送那些对不起你的人下地狱伴你，你失去的一切，我必一一为你讨回。”
言罢，不顾唐傲云是否理解，陆凡收起罡气，看向已目瞪口呆的韩流水和李阔：“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韩流水和李阔被吓得魂飞魄散，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窜，不敢回头。
陆凡回到魏小玉身边。
砰！
正当两人目光交汇，欲言又止之际，前方十字街头突然枪声大作。
白日开枪，唐傲云猛地一惊，立即清醒，冲至魏小玉身旁。
“立刻投降，否则别怪我们动手。”
一个女子的声音充满愤怒，似压抑已久的怒火即将爆发。
闻声，陆凡一愣，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陆凡说。
“陆凡……”
魏小玉呼唤，而陆凡已跑出数十米开外。
半分钟后，陆凡到达十字街头，一家肠粉店前，上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围成一圈，牢牢困住正吃肠粉的素衣少女，领头的是林墨衣。
地上，七八具年龄各异的尸体杂乱无章地躺着，皆因四肢重要经脉被割破失血过多而亡，瞳孔放大，死状悲惨。
素衣少女背对着人群，不仅对地上的尸体视若无睹，也无视身后数百警察的威胁。她悠然吃完盘中肠粉，又轻轻咬了一口酥油饼，动作优雅至极。
原本打算安安静静享用早餐，谁承想花果市的警察行动这么迅速，才一刻钟左右就赶到现场，唉，真是让我意外。
穿着朴素的女子吃完最后一口酥油饼，站起身，回过头，对领头的林霜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纳兰冰。”
这一刻，大家才看清这位素衣女子的容貌。
她的脸蛋干净清秀，透着一股子清爽整洁，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种说不清的魅力。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给人以邻家大姐姐般的亲切感。
就连远处旁观的陆凡也不禁赞叹，这的确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那张脸，即便是跟十八岁时的苍老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然而，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位女子，竟是那个在天海一夜之间夺走六十多条性命的狂魔。
但数百名警察不得不信，因为有数十名目击者亲眼所见，证据确凿，眼前之人正是杀害躺在血泊中八个人的凶手。
死者死亡的方式与先前遇害者如出一辙，都是被割断手脚动脉失血过多，在痛苦挣扎中，凶手给予致命一刀，割下了他们的头颅。
“你为何要杀死这些人？”
面对这样的质问，纳兰冰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笑靥如花：“杀人，自然有其理由，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
“我杀了人却不离开，既不是要自首，也不是等待审讯，而是特地等你们警察来帮我传个话。”
正当林霜和众警察面露愤怒之时，纳兰冰的笑容像春日融雪，别有风情。
“天海监狱里有个犯人叫郭北非，对，就是一个月前酒驾肇事逃逸被判无期的那个。请你们告诉他，他的三代直系亲属，小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岁老母，还有众多兄弟姐妹和侄女，都被我送上了黄泉路。”
啪！
纳兰冰衣袖一挥，一台来自瀛国的白色尼康相机落在林霜面前。
“杀人的视频在里面，六十多个人，我的手都砍酸了。你拿给郭北非，让他欣赏一番，同时告诉他，三天后我会亲自去监狱取他的脑袋。”
挑衅！
这是对数百警察乃至整个天海警察赤裸裸的挑战！
林霜闻言，眼神瞬间燃烧起怒火，冷冰冰地盯着纳兰冰说：“你和郭北非有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