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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驱除我内心的魔鬼。”
放开有些僵硬的韩易,麦迪逊咂吧咂吧嘴,脑袋低垂,声线细不可闻。
“不代表任何东西。”
再抬起头时,长岛女孩已经挂上了一副明媚甜美的笑容。
“麦蒂,我……”
“我知道,你是老板,我是艺人。一切超出这个范畴的关系,都既不道德,也不职业。”
用《与卡戴珊同行》的经典台词准确概括两人现在的情况,麦迪逊又一次摸了摸马尾。
“别担心,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事实上,忘了它吧。”
“i……anddn’tte。”
说完,麦迪逊便潇洒地转身,原路折返。
愣在原地,大脑还在疯狂运转处理信息的韩易,只能看到骤起的初夏微风中,女孩飘扬在肩头熠熠发光的秀发。
韩易观察不到的是,背对着他的麦迪逊-比尔,那煮熟的路易斯安那龙虾般通红的脸蛋,放在嘴边轻微颤抖的食指,和依然没有闭合,无意识翕动的唇瓣。
麦迪逊一直很喜欢凯伦-玛丽-莫宁《血热》这本里的一句话
有一天你会亲吻一个伱离开就不能呼吸的男人,然后发现,呼吸微不足道。
这个男人……会是他吗?
没有可以比较的先例,麦迪逊-比尔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她知道,炎热惫懒的洛杉矶午后,无人打扰的山间小道尽头,鼻尖晶莹通透的汗珠,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花梨木与广藿香融合的男性气息……
这是次仓促的、不完美的、无人知晓的亲吻。
但正是她心中开启迟到青春最好的方式。
谁在乎以后会如何呢?
至少在那一刻,ihi,andiine。
至少在那一刻,呼吸是微不足道的。
想到这里,麦迪逊-比尔转过身子,朝依旧伫立在原地的韩易招招手。
“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再不下山,我们就赶不上录音了。”
……
“een……
avefrtheringbat
ijutannatayafat,
i’ane
ihpe,hpe……
ene’gnnataehe,
ehereanretyu
ineedn,
yun’tg!”
g#5的强音,对于作为次女高音的麦迪逊-比尔来说完全不在话下。站在麦克风前的她,不需要任何辅助动作,也不用做出什么痛苦的准备表情,原本为准备的八小节唱段,对她来说就像睡觉吃饭一样简单。
如果说的声音,像家乡丹麦奥登塞的冬季,冷冽粗粝,带着一股北欧的峰峻质感,那么麦迪逊-比尔的嗓子,就是所有纽约客趋之若鹜的长岛之夏,醇厚温暖但绝不过度潮湿,柔和的微风拂面,带来丝绒般的顺滑质感。
2016年,尚未成年的麦迪逊在声乐技巧方面的熟练度,对发声区域的掌控力,以及自我声音条件的认知还远远没有达到七年后的水平。但天赋就是天赋,即使没有打磨与修饰,一块原钻所能焕发出的光芒,也不是普通的砂石所能比拟的。
“她确实很不错……”
本尼-布兰科嘴角下扯,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来,指着录音间里的麦迪逊,跟韩易和赵宥真说道。
“这姑娘的嗓子很棒!”
“谢谢你,本尼。”韩易点点头,笑道,“确实是我们这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歌手之一。”
“你跟她聊了些什么?”赵宥真用手肘碰碰韩易,询问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好奇,“从刚开始紧张得发不出声音,到现在基本上可以一遍过……怎么让她开窍的?”
“我们聊了些……她的心魔。”
韩易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依然是那副谦和中带着自信的淡定笑容,但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怎么让她开窍的?
他也不知道是该把功劳归结于他的劝导,还是……
不过,不管是哪种方式,应该都可以证明他的嘴有开嗓的功效吧?
想到这里,韩易不禁抿了抿嘴。
这黄油蜜糖般的味道,来自她的唇膏,还是她自己?
“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