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甲板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可以通往主甲板的通道。右边的是传统的楼梯,而左边的是升降装置。如果您有行李,或者不方便行走的宾客,都可以等待这边的升降梯……斯利廷船长,可以操作一下,给韩先生看看吗?”
“弗朗索瓦,有劳你。”
“大概就是这样的机制……”克里斯-卡拉汉指着下降速度有些缓慢,但是非常稳定,钢筋为底,实木铺面的升降梯,“最多大概可以坐五六个人的样子,如果只放东西,那么18位宾客的行李可以单次运输完毕。”
“这就是您从目的地游玩归来,返回船上的主要动线。但为了给您提供一个详尽的导览,我们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使用它们,现在,我们要进入的是……中间这道门。”
伴随着克里斯-卡拉汉的解说,大副拉里-阿尔布雷希特取下腰间的对讲机,低声用德语说了一句什么,数秒之后,底层甲板中间那道镶嵌着tv号金色浮凸纹章的大门发出一声清脆的解扣声响,随即缓缓开启。
“不管您离开甲板是去垂钓、游泳,还是单纯到码头海滩边走走,都极有可能被海水浸湿,或者沾上一些不想带到游艇上来的灰尘。因此,在这里,我们专门设计了一个更衣室。左侧是三个淋浴间,一个卫生间,右侧则是更衣区域,您和宾客带来的泳衣,或者其他需要出行使用的装备,都会在经过清洗烘干之后放置在这里,即取即用,非常方便。”
“换好衣服之后,打开门,我们进入了另外一间——我将它叫做玩具室的地方。”
克里斯-卡拉汉先走进第二个房间,随后站到一侧,拉住门把手,向韩易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这里就是我们刚刚说的,存放tenders的地方。左侧一个,右侧一个,一共可以放两个10米长的tenders。而我们乘坐的那两艘,只有9.4米……然后,除了两个tenders之外,这间玩具室还可以放下两艘摩托艇、两艘海洋皮划艇。就像您现在所看到的那样,它们被放置在推车上,用缆绳跟地板连接固定,风浪再大也不会移位。”
“这些玩具,基本上能满足您在海上的任何游乐需求……当然,如果宾客还有额外的船只需求,我们随时都能从最近的港口调来更多。”
“玩具室再往前走,跨过第二道门,我们就来到了这艘游艇从功能性上来说,最重要的部分——轮机室。斯利廷船长,可以请您为韩先生介绍一下tv号的轮机室,和一些关键的技术参数吗?”
“当然,克里斯。
似乎是为了更有仪式感一些,也似乎是为了在团队面前时刻保持威严,刚走进轮机室,塞巴斯蒂安-亚历山大-斯利廷便扣上了一直攥在手里的船长帽。
“韩先生,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轮机室的ewr——机房值班室。根据tv号的手册规定,这里必须随时有两名拥有erwr证书的船员待命,保证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引擎出现任何突发情况,都能得到及时处置。现在正在值班的两名船员,萨曼莎-史密斯,来自新西兰。克里斯-科特,来自澳大利亚。我们tv号亲密无间的大洋洲组合。”
“下午好,斯利廷船长……韩先生。”坐在电脑前的两名船员迅速起身,向船上的最高长官和来访的贵客,行了一个水手礼。
“下午好。”
身高起码有六英尺的克里斯-科特在韩易的预料之中,但身材娇小的萨曼莎-史密斯却让他有些意外。轮机室的工作很辛苦,比船舱其他区域高得多的温度暂且不论,轮机员的工作时间也很长,并且出于安全原因,通常不被允许离开船只,除非本轮航行结束,维护和检修工作也告一段落,才能上岸休息。
因此,虽然轮机员,或者用现代化的招聘术语来表达——游艇工程师,年薪比普通船员高22-25%以上,市场上的相关人才依然非常稀缺。
在以享乐为主要目的的豪华游艇上,轮机员是最遭罪的一群人。
“我们的轮机长鲁艾里德……让我看看……”斯利廷船长打开左侧机控室工作台的房门,往里瞅了一眼,“不在这里,应该是在负一层做检修,或者在吃午饭。轮机长是个工作狂,每天中午都会帮他的助理工程师们代班,等他们都用完午餐,他再去船员餐厅。”
说到这里,斯利廷船长扬起手臂,指向机房值班室透明玻璃外的主轮机室。
“韩先生,虽然我们是从底层甲板进入的船舱,但实际上,tv号还有一个负一层。轮机室占用了这片区域的上下两层空间,从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