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听了华絮的话,看向白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可惜。
华絮帮白玲捋顺头发,随后将她拉了起来,“不能再泡了,江水刺骨,一会儿感冒了。”
说完,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正准备披到白玲身上,结果对方退回一步,怯怯地摆了摆头,表示自己不想要。
“这么冷的天,你只穿了这么点,会感冒的。”华絮试图说服她穿上自己的披肩。
元酒也在一旁劝道:“是啊,你就先穿着嘛,等我们找到厚衣服了,你再换下来就是。”
白玲还是固执地朝华絮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华絮手中的披肩,然后又指向自己,最后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见她态度坚决,华絮只好又收回自己的披肩。这是对方第二次拒绝穿上自己的披肩了,不禁让她怀疑地举起自己的衣服仔细瞧了瞧。
挺好看的呀,不笨重也不花哨,多有气质,怎么白玲就这么嫌弃呢?
“你在观察什么?”元酒凉凉的嗓音,从华絮身旁传来,惊得她连忙将披肩穿上了身。
将披肩穿好的华絮,连忙对身边的女孩露出笑容,厚着脸皮说道:“我在观察…你的手艺怎么能这么好呢?我实在有些爱不释手了。”说完,夸张地拉起披肩一角,大大摆弄了下。
“这还差不多,哼…”元酒傲娇地一转身,率先走向了上行的台阶。
华絮暗暗松下一口气,好险,以后差点就要没新衣服穿了。随后拉着白玲,也跟在元酒的身后,走上台阶。
三人顺着堤坝回到露天咖啡馆,却发现赫鸿不知去了哪里。
“红毛呢?”元酒四处张望,想找出那头红毛。
华絮观察了下四周,也并没有看见赫鸿的身影,倒是白玲的手开始轻轻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华絮有些担心地看向白玲,发现对方的表情开始极其的慌乱,并且…
白玲脸上原本的那些旧伤痕,居然又隐隐地浮现了出来。华絮心里顿时一惊。
怎么会这样?白玲方才不是全都恢复了吗?现下为何那些伤痕又慢慢出现了?
难道…她的那些伤痕,必须待在赫鸿身边才会好?
前方的元酒还在到处寻找赫鸿,华絮看着白玲有些慌乱地低下自己的脑袋,想遮住脸上所起的变化。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华絮看向自己面前的女孩,问道。
白玲试图将自己的长发,全部散落到两颊边,好让华絮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华絮微微叹了口气,见对方并不想请求自己的帮助,那自己目前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快找到赫鸿。
看赫鸿身上的气息,会不会让白玲恢复原状。
于是,她声音越发轻柔,对白玲说道:“我去找赫鸿,你在原地等我,可以吗?”
白玲的脑袋已经快要垂到胸前了,华絮的这句话说出,她愣了一瞬,才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华絮才放心地离开原地,和元酒一起寻找赫鸿。
“这家伙到底跑去哪了,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元酒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不见有人回答她。
华絮也觉得很奇怪,她们三人下堤坝没多久,赫鸿就算有什么事情,在岸上喊一声她们就可以听到,为何就突然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难道…是被别人掳走了?
元酒此时也走了回来,问出了和华絮所想的一模一样的话:“他不会被抓走了吧?”
华絮正准备回答她,一声巨响传了过来,二人倏然一震,急忙朝发现声响的地方看过去。白玲也听到了,原本坐在地上的她,猛地站起身来,朝华絮和元酒跑了过去。
三人看向发现巨响之地,那是一间平房,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墙面从四处坍塌,引起了一阵灰尘。
“妈的,咳咳咳…这什么鬼东西。”赫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本来被平房坍塌声音吓一跳的三位女孩,顿时又惊了一惊。
元酒眯着眼睛,从被一片尘土笼罩的废墟中,看到那个张扬的身影和发型。
她拉了拉华絮,指着那个鸡冠头的红毛,“他跑那里去干吗?喊他还不应声。”
华絮也看到了那片废墟中的赫鸿,想了想有些为难地开口道:“他这个样子,可能…”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旁的白玲毫无征兆地开始朝赫鸿走去。
身处在那片坍塌平房正中间的赫鸿,看见白玲朝自己过来,急忙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