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梁景辰在打盹儿,林海海不见人。
手臂上传来沁凉,低头看到新敷的草药,我坐起来,梁景辰被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慌张的问道。
“没事,”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嘶哑,
梁景辰立马端来水,递给我。
我喝了几大口,嗓子疼的才好一点。
“几点了?”
“七点多了”
“林海海呢?准备准备出发吧。”
“你还发烧呢,要不再休息一天吧。”
“没事,我吃点药就好了。”
“老大,老大,”林海海老远就开始喊,
“老大,你看这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是一簇打蔫发黄带着根茎的紫陀草,
“我们把这个移植到黑土地上,肯定能活。估计药效还会更好。”林海海两眼放光。
这种草药之所以绝迹肯定是对生态环境要求高,这几年天灾末世,能在这里找到,也是源于这里接近原始森林白山,
我心念一动将紫陀草扔进空间。
“收拾东西,咱们出发。”
昨天抽空对了下地图,这里离黑城有一百公里,前几天,我和小娜找遍方圆百里,也没看到司涛的踪影,想必是和生还者们到了黑城。
“老大,墨羽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远处的黑狼。
“毛球,过来。”毛球听到呼唤声,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蹭我的腿,
“毛球,咱们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了,你跟墨羽说说,让它在这里等咱们,等找到舅舅就回来接它。”我抚摸着毛球的毛发,
嗨,我这纯属扯淡,人有时候都听不懂人话,何况是带毛畜牲。
毛球摇着尾巴,噔噔跑走,继续和墨羽玩耍。
我拿出掠夺者,林海海往车上装背包,“毛球,上,”要是平时毛球早就一个健步就上车了,今天的它却犹犹豫豫的,嘴巴里还哼唧唧的,
“那我们走了,你留在这里吧,”我直接坐上驾驶座上,毛球急得团团转,
跑向黑狼,又跑向掠夺者,左右为难,一直嘤嘤嘤的叫唤,
轰一声,打着马达,毛球才不情愿的跳上车,脖子伸的老长,看向窗外。
“我来开吧,你的手还没好。”梁景辰说着,过来开车门,我动了动右手,还是疼,于是我下车坐到后面,这个时候逞能才是二,
我和黑狼挥手告别:“墨羽,再见,我忙完回来找你。”黑狼默默的蹲坐在几米外,看着我们。
“轰”梁景辰踩住油门,
车子飞奔而出,
毛球一路呜咽,谁也不理睬它,毛球只能委屈的坐在后面座上,
我看到毛球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从包里拿出两块牛肉干丢过去:"毛球!"
毛球看到肉干,兴奋的扑过来,啃咬着,一脸的满足,可吃完一块后,不再动另一块牛肉干,
我看到它这副样子,突然想起来,它是留给黑狼的。
我顺着车窗往外看,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犹如闪电,和掠夺者并驾齐驱。
我惊了,掠夺者此刻的时速已经飙升到190迈,那条黑影却毫无吃力的感觉。
“停车”,我拍了一下梁景辰的靠背,
“吱”,刹车声响起,车停下来,黑影也停下来,依然是停在几米外。
黑狼并没有气喘吁吁,而是非常匀速的呼吸着,这头狼,身姿挺拔,皮毛如油墨般漆黑,透着一股野性的威严。真是一条好狗,啊呸,好狼。
我下车径直向黑狼走去,这一次黑狼并没有逃离,而是定定的看着我,它的眼神如利刃般锋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虚伪和欺骗。
我蹲下身子,和它平视,它嘴里喷出的热气迎面扑来,带着狼独有的肉腥气。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跟着我们,难道是因为昨天在溶洞里,我替它挡住劫匪刀子的原因?
“墨羽,你想跟我走吗?”我想伸手抚摸它的脑袋,但,还是收回了手,像它这样有性格的狼,肯定不喜欢人的抚摸。
毛球也跑过来,围着黑狼直转圈,嗅来嗅去。像是在说:“走吧,跟着铲屎官有肉吃。”
黑狼嗅了嗅毛球,又转头嗅了嗅我的发丝,向它来时的方向跑去,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山间,
毛球一步三回头,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