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红衫少年冷脸点头。
见到有人回应,墨书也不禁多了抹欣慰“依在下来看,既然这位穿红衣服的仁兄先付了银子,那按理来说,这玉带也该归这位仁兄所有”
闻声,红衫少年这才放缓了脸色,继而看向对方“听见了么,还是有明白人的”
“哼!”青衫少年不快冷哼,随即侧目于一旁“照你这么说,倒是我们不占理?”
“哎,此言差矣!”墨书摆了摆手“虽说是这位红衣仁兄先付的银子,可毕竟是你们先看上的。若要真归了对面的红衣仁兄,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你这人倒是说了句明白话”青衫少年缓和了些许。
听完,红衫少年顿时冷脸“小子,你在这儿和稀泥来了?”
“怎么能叫和稀泥呢,在下不是来解决问题了么!”墨书耐心说道,接着想了想,又道
“这位红衣仁兄,我得说你两句。虽然这钱是你先付的,可物件儿却是人家先看上的。不能说你得了理便不饶人,咱走江湖的不就是图个和气嘛!”
说完,墨书又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你这位青衫仁兄也是,这虽说是你先看上的,可人家却比你先付了银子。想商量就好好商量嘛,这又是拔剑,又是一战的,你这脾气也得改改!”
青衫少年眉头一皱“不是我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等行事,还让你给说教上了!”
“哼!我说也是!我等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充大个儿!”红衫少年极为不悦。
见状,墨书当即黑了脸“娘的!老子好心好意过来劝架,你俩反倒穿上一条裤子了?!”
青衫少年大怒“你,你竟敢当街骂人?你个四六不懂的匹夫!”
“娘的!老子不仅骂人,老子还得打人!”墨书双眼一瞪,说话间便撸起了袖子。
“监察院的来了!”
“走,走!快走!监察院来人了!”
突然,随着一小队身着鱼鳞服,腰挂雁翎刀的监察吏走来,人群顿时作鸟兽散,纷纷快步逃离此地。
一监察百户模样的方脸青年走上前,冷声质问“谁人在此闹事!”
青衫少年指向一旁的墨书“大人,是此子闹事!”
“没错!本来我等在讨论一条玉带的归属。此人无缘无故,上来便寻衅滋事,更放言不堪,当街辱骂我等!”红衫少年附和道。
方脸百户眉头一挑“小子,是你在这儿闹事?”
“放你”
不等墨书开口,水妍连忙上前“大人,我家相公素来直爽,言语上难免有些过激”
青衫少年不忿道“哼!我看你家相公不是直爽,是充大个儿充惯了!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当自己是个官儿了!”
“我看也是!”红衫少年愤愤不平。
“老”
“你闭嘴!”水妍侧目。
墨书努了努嘴,不过在看到前者的眼神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行了!既然这儿说不清,那便去我监察院说!”方脸青年呵斥出声,随之看向身后“都带回去!”
“是!”
“是!”
身后十余名监察吏不做犹豫,纷纷行动起来。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行人灰头土脸。在两侧监察吏的看管下,径直朝着监察院走去。
本就是个小矛盾,而一旦进了监察院的大门,那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保不准。
要说整个皇都城内最令人恐惧的执法部门那一定不是寻常的刑部衙门,而是监察院。
一群身着鱼鳞服,腰挂雁翎刀的身影不仅让百姓胆寒,更让朝中百官忌惮不已。
按理说这等小打小闹不应该由监察院的人出马,而好巧不巧最近正赶上江湖武考这个节骨眼。
有道是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用在眼下这个局面不说贴切,完全就是在合适不过。
不多时,一行人便相继迈入了监察院的大门。
没有过多停留,在方脸百户的吩咐下,一行人又向着院内某处审厅走去。
路上,墨书从始至终都黑着张脸。可奈何在水妍的警告下,只能是闷着头往前走。
“江湖武考在即,最近都给我多上些心!”不远处,一身披大月官服,中气十足的男人边走边说。
附近数名监察院官员连连俯首点头,不敢反驳半句。
闻声,墨书也不禁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