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书哥!昂不,千,千户!”风冥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小爷年岁十八,还当不起你一句书哥了?”墨书没好气道。
“当,当的起,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风冥偷偷瞥了眼附近的富大海,随即出声“不过海哥说,您,您最不喜旁人跟您乱攀关系,尤其动不动就喊哥的,您听着就烦”
见众多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富大海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都,都瞅我作甚...”
“死胖子,敢情你他娘才是心眼子最多的那个啊!”狼沧顿时气极,说话间便撸起了袖子。
叶不离咬着后槽牙道“小胖子,你着实有些气人了”
“千户!有敌军!”
突然,不远处的一道紧迫声响彻于在场每一人的耳中。
原地,墨书足足愣了数息后才看向了跑来的残耳“你,你说什么?”
“有,有敌军!雪峡外来了不下千人敌骑,正,正顺着雪印子向我军摸来!”残耳喘着粗气答道。
“千户!后方也发现一支敌骑,正快速向我军靠拢!”狮狂大步跑来。
“不是,我,我,我...”见众人目光再次袭来,富大海顿感一阵眩晕,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九哥!你从后方先行脱身,这儿交给我!”拓跋启正色上前,同时也不忘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球形身影。
“扯淡!”墨书剑眸一凝,当即便拔出了那柄早已布满血迹的战刀。
“集结全军!随老子杀出去!”
“得令!”
“得令!”
见状,狼沧,风冥,叶不离等数名质子军武官赫然起身。
哪怕现如今的他们都拖着一身伤残之躯,可命,还在,刀,还在。
“今日若能活着出去,老子非得撕烂你那张破嘴!”言罢,墨书翻身上马,率先奔向队伍前列。
“我...”富大海欲哭无泪。
不过看周围二百余号质子军残骑全都动了起来,富大海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爬上马背,紧追上前。
夜色下,雪峡内
仅存的二百余血战之骑纷纷拔出战刀,严阵以待。
马背上,只有一张张带血的漠然面孔,不仅是对他们性命的漠视,更是对自己性命的漠视。所有人都明白,出不去了。
眼下不论人还是马,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别说那数千敌军,单单就是一个精锐百人骑队,也足以让他们彻底就在这里。
踏!踏!踏!
随着一阵阵整齐划一,且异常沉闷的铁蹄声传来,雪峡外千名北冥骁骑也彻底暴露在了这方夜色下。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骑阵前方,一身披铁甲的独眼青年稳坐马背,放声大喊。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其后,千名北冥骁骑齐声吼道。其音于雪峡内环绕不绝,振聋发聩。
墨书嘴角上扬,血刀指向前方身影“就你,也想拿小爷的脑袋回去请赏?”
对面,独眼青年神色渐冷,索性也不再装“新王令!取墨书首级者,入将列,赏千金!”
“给我杀!”
“杀!!!”
话罢,千名骁骑纷纷抖动缰绳,策马冲杀向前。
喊杀起,战火现!
双方人马于眨眼间便厮杀在了一起,且后方另一支北冥骁骑也在同一时间发起了冲杀。
战马的嘶嚎,铁蹄的沉闷,铁于铁的碰撞顿时炸响于雪峡内外。
二百余质子军残骑恍若癫狂,誓死向前冲杀。没有路,那便杀出一条路,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信仰之辈。
于他们面前的,从始至终都是血腥冲天的杀伐之路。唯有杀,方能搏取那一线生机。
“保护千户!”乱战中,残耳面色沉着,余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近前那抹血甲身影。
不知从何时起,护卫墨书早已成了他的职责所在。
厮杀间隙,墨书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拓跋启那边陷入了胶着之中“老残!带人去支援左翼!”
“千户!”残耳顿时皱眉。
“滚过去!”墨书大喝之际,近前两名敌骑应声被砍落马下。
“是!”残耳死咬着后槽牙,随即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