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不知九公子亲临,奴家有礼了”
随着不远处一道媚音落下,一美妇人笑靥如花,两只柔手并搭腰间,款款做礼。
“柔姐姐,许久未见,风华依旧啊”墨书嘴角上扬。
“咯咯咯,九公子就别打趣奴家了”美妇人掩嘴轻笑,一言一行尽显妩媚之姿。
“九公子,那奴家这便去将竹漪喊来,为诸位奏曲助兴”
案前,墨书剑眉微皱,想了想,笑道“那便,劳烦柔姐姐了”
原地,美妇人眼底间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媚笑退下。
眼见如此,狼沧,叶不离,风冥几人纷纷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墨书举杯空对,放声道“都愣着作甚,来!”
“干!”
“干!”
几人也不磨叽,举起杯中酒便一饮而尽。
至于方才那份不寻常,谁也没有记在心里,同样也不会去主动提及。
比起旁人,他们每个人都是复杂的,同时也是无奈的。位高身尊,于他们而言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自满的事。
可以说从出生那天起,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便已经没了选择。
“如今北陆已然大乱,北域诸国兵戈不休。就是北冥国也不再固守边境,而是陆续用兵于北陆各地”叶不离说道。
狼沧放下酒杯,看向前者“听说西陆边域几个国家也被战火波及了?”
“不错,我秋水国位处西内陆,倒还不至于战乱。可靠近赣西荒漠的那几个中小国家已经是彻底打了起来”叶不离点头。
“娘的,这还真是彻底乱了套了”风冥咂吧着嘴。
“奴家,见过九公子,诸位公子”
就当几人说话之际,随着一道轻柔声落下,一身绫罗素裙的竹漪怀抱古琴,款款走来。
墨书微微颌首,淡笑道“今日好友小聚,随意曲上几首便可”
“是”竹漪回以微笑,轻步走向抚琴台。
一切,都如当初那般,不曾有半点异样流露。
“书哥!”不远处,富大海满脸灿烂,挥手走来。
其后赫然跟着一名黑袍人,哪怕是面部都被那巨大的帽兜遮掩的严严实实。
“海哥,此人是?”狼沧眉头微皱,不解发问。
闻声,在众多目光中,黑袍人低头左右环顾了一番后,这才缓缓褪去头顶的帽兜。
“启殿...”
“给小爷闭嘴!”不等风冥开口,富大海连忙上前一把便捂住了前者的嘴。
这要传出去,别说拓跋启如何,他第一个就得挨板子。
案前,墨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前方身影“启公子的这副打扮,倒颇有一股侠者之风啊”
“九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拓跋启苦笑道,鬼知道他这一路走来究竟提了多少心,吊了多少胆。
叶不离率先起身,做礼拜道“启公子”
“启公子”
“启公子”
见状,狼沧,风冥等人也全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起身做礼。
“不必如此,都坐”拓跋启随意摆了摆手,很自然的便走向了墨书一旁的木案前。
“要按民间的说法,这来晚的人,是否得自罚三碗?”墨书惬意开口,说话间还不忘向嘴里丢了颗葡萄。
“我东陵国,的确有这么个说法”风冥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我不算啊!我是书哥交代的活儿,我不算!”富大海连忙解释。
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拓跋启努了努嘴,一息,三息,五息,数息而过。
拓跋启索性也不犹豫,一掌便拍在了案面上“整!”
言罢,当着一众目光,拓跋启连着摆上三个酒碗。待全都倒满后,仰头就往肚子里送。
“好!启公子海量!”狼沧摆手叫好。
“哈哈哈,好!好酒量!”叶不离随声笑道。
“娘的,痛快!”拓跋启擦了擦嘴角酒渍,同时也罕见的爆了个粗口。
“哈哈,来!”墨书端碗起身,看着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放声再道“诸位!这碗酒,共饮!”
“干!”
“干!”
一时间,众人纷纷端起酒碗仰头豪饮。
琴声曼妙,酒香四溢。
不觉间,随着地面的空酒坛子越来越多,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全都渐入微醺之境,且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