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随着又一盆炖菜端来,四人抄起筷子就吃。
仿佛刚才那一场打斗,连同此时还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四五个身影同他们没有半分关系。
周围,人群中
“那,那四个小子是谁,连百户都敢打!?”一中年老卒失声道。
“好像说是,是新来的马夫...”一旁,年轻士卒接话道。
“完了,这四个小子算是完了”
“谁说不是,打了人还有心思在那儿吃饭,这,这几个小子莫不是脑子里装的浆糊!”
见四人还在有说有笑,拿着饼子吃着炖菜,周边围观的众人也算是彻底傻了眼。
“都,都散开!蒋千户来了!”
突然,随着后方一道声音落下。
还在围观的人群连忙让出路来,同时纷纷看向了后方走来的那名身着赤红军袍,腰挂银边铁面令牌的冷厉青年。
眼见来人,吴骁强忍着伤痛,连忙从地上爬起“千!千户!”
“丢人现眼的东西!”蒋征冷脸呵斥,抬腿就是一脚“滚回去,领三十军棍!”
“是,是!”吴骁捂着胸脯站起,没有丝毫犹豫,埋头就往外走。
还在地面上哀嚎的数名身影内心一颤,继而连滚带爬,快步追上。
原地,蒋征双手背负,一双颇具威严的眸子默默盯着那四个还在有说有笑,啃着饼子就着炖菜的年轻身影。
良久后,蒋征依旧双手负立,淡淡开口“本官不管你们有何来头,又有何缘由,军中抵抗上级者,皆以,斩首论处”
“你大爷的!给小爷留点肉干儿!”
“拢共就那么点儿,谁让你方才掀菜盆的!”
“给小爷在分半张饼子!”
“别,别抢!大爷的,面饼子你也抢!”
……
静,无比的静,除了场中桌前四人的声音,方圆百米内再无半点动静。
“来人!”蒋征暴怒大吼。
“等,等会儿!”突然,随着一道不三不四的声音落下,孙大胆拎着酒葫芦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老孙大哥?”蒋征眉头一皱,再问“敢问老孙大哥,这四人,是你手下的兵?”
“哈哈,对对对!这四个小兔崽子都是我手下的兵!”孙大胆满脸灿烂。
将征深深吸了口气,随即面色一冷,抱拳道“老孙大哥,不是征不给你这个面子,今日之事,此四人,必须以军法论处!”
“哎~”孙大胆笑着摆了摆手,再道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吴骁他们几个抢桌子不成,便欲要拳脚相向,两帮人这才相互练了练拳脚。
年轻人嘛,下手没个轻重,可左右也不过你一拳我一脚嘛。
再者说了,咱大月军中好像没规定说,只能武官上桌吃,新卒就得蹲着吃的道理嘛!”
“老孙大哥,你这是,成心和我步三梯队,过不去了?”蒋征双眼微眯。
“哈哈哈,说笑了不是?”
孙大胆爽朗摆手,继而大步走至前者身旁,低声道“小征子,你蒋家,可惹不起那四个小子身后的人”
“今日之事,一场误会!老孙大哥,征,先走一步!”言罢,蒋征连顿都没顿,转身就走。走的极为利索,极为板正。
“哈哈,误会,误会!都散了吧,散了!”孙大胆满脸笑容,连连向着四周挥手。
直至人群彻底散去后,孙大胆的脸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吃个蛋!都跟老子走!”喝罢,孙大胆双手一背,率先迈出步子。
见状,四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终相继苦笑作罢,起身跟上前者身影。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仅仅不过半个时辰,此间之事便传遍了山字营内外,甚至就是邻近的海字营,飞字营也相继耳闻。
各人有各人的说法,期间流言传闻更是不下数十个版本。
且不论如何,山字营的四个新卒马夫也算是真正出了名。
与此同时,山字营骑二梯队,马厩内
“出息啊!大出息!刚到第一天就给老子惹祸!你们他娘的是闲的蛋疼!?”孙大胆双手叉腰,胸膛起伏不定。
“咳,咱不就去吃个饭么,谁成想那几个货非得来找不痛快”
墨书摸着鼻子,见前者还在气头上,随即又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错了,真错了!”
“对对对!俺,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