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按官职来说,你也不过一四品武将,有何资格能说出这番话!”巴彦挺立于原地,不再匍匐,不再软弱。
此时的他,才是莽国的大将,一手节制莽国南境十五万大军的大将。
“有何资格?”卫褚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缓缓起身,俯视下方身影
“因为本将,名卫褚!乃大月国正四品明威将军!乃大月墨氏之家将!乃陛下亲点,统先遣大军!伐你莽国之先锋大将!”
“北冥如何!北陆如何!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告诉你主子的主子!我大月自用兵北陆起,便无半点退让之心!或降,或死!于你们面前,只有这两条路!”
喝罢,卫褚放声厅外“来人!送客!”
至此,一场本该请和的戏码硬生生变为了开战,毅然决然的开战。
随着先遣军大开南境门户,半月后,二十余万大月铁军陆续开拔至莽国边境。
灭国之战,彻底打响。
一个上等国,一个匍匐于北冥,于北大陆边域称王称霸的上等国。
或许周边诸国怕,或许周边部族惧。可大月,从来不惧,大月的铁军,从来不怕。
三月,仅仅三月之期,三十万大月铁军一路北上,直扑莽国都城所在。
期间没有停留,没有恋战,所过之处唯有残肢断臂,遍地尸山。
沿途一应城池,重镇,早上攻克,下午便走。
三十万大军无一人留下驻守,同样也没有人担心半点。
他们知道,他们拔掉的城池自会有人来驻守。
于他们面前的只有杀,杀到敌国胆颤,杀到敌国再无半点兴兵的念头。
北陆,西陆,东陆,乃至南海,大大小小百国之列,几乎所有上位者都在关注着这场灭国之战。
一个上等国的份量不必多说,甚至在无数人看来。
上等国便已经是天,是真正的盛世,是在这方乱世都能挺直腰杆的存在。
而仅仅三个月,那个被无数人视为天的存在,位列上等国之列的莽国,便已沦陷大半国土。
始作俑者,正是大月,那个雄霸于东大陆的霸主国。
一时间,天下百国皆震动,三月之期覆大半国土。
究竟是何等铁军,何等神威,才能这般雷厉风行,所向披靡。
那个古老的国度,那个沉寂了百余年的国度,再一次张开了血盆大口,再一次暴露于天下百国之中。
也许之前,许多人都已经渐渐遗忘,同样对那个号称东大陆霸主国的存在也丧失了敬畏。
而现在,那份敬畏,那份由内而外的恐惧,再次袭来。
十月初,北陆渐凉,甚至时不时还会有零散雪花落下。
春暖花开晚,严寒腊月早,这便是北陆,时常会令人感到刺骨的北陆。
莽国腹地,都城外
八万大月铁军严阵以待,军阵整齐划一,如豆腐块般分割成十余个战阵。
没有嘈杂,没有喧嚣。
只有一张张无比肃穆的面孔,一柄柄早已干枯血迹的战刀,连同那一套套散发着杀伐之气,血腥冲天的残破血甲。
大军前列,各种攻城器械一应俱全。
投石车,云梯车,冲车,以及弩床等诸多大型器械分布于战阵之中,蓄势待发。
目光所及之处,不乏北府,细柳,丹阳,乃至虎贲等诸多北疆战军。
今日,是奠定前三月战果的日子,同样也是莽国就此覆灭的日子。
山字营军阵,后方辎重梯队
“娘的,这阵仗...”富大海眺望着前方主攻战阵,不觉间,嘴巴也已微微张开。
如此阵仗,他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八万,整整八万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精锐尽皆聚集于此。
那种无形中所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纵是身处大后方的他也感到了抹足以窒息的压迫。
战旗飘扬,大纛竖立,八万精兵铺天盖地。
只有置身其中,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切身感受到八万人组成的战阵究竟有多么壮观,多么震撼。
一旁,眼尖的左丘野顿时便察觉到了前方城门下的异样“黑土哥!快看!那都城的城门自己开了!”
墨书没好气瞥了眼前者“你个二货!门还能自己开开?”
“莽国降了!是莽国大汗出城请降!”沈知安激动喊道。
不远处,孙大胆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