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悄声对新郎说,“不要胡说,我们世代都是受神鸟庇护,自打我记事起就没听说过什么灾祸,就连官差衙役都不敢来祸祸村里。你看其他村子,遇到灾荒年就卖儿卖女,就连管家都是从县里逃难来的。可不能没良心。”
附近众人听到的也是连连点头,更有同桌老学究说红颜祸水,这时院子里嫉妒之人开始起哄,嚷嚷着要把新娘赶出村子。新郎挣脱他妈的手,大声质问村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众人看向村长,村长问同行之人,庙祝来了吗?
“来了... 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嘴里念叨着,拄着拐棍被人搀扶着走进院子。“老庙祝都一百一十五了,还耳清目明,果然是受神鸟祝福之人啊!”旁边有人感叹。
“老舅公,还请将你对我说过的话,当着众人再讲一遍。”村长向庙祝求证。
“今日午时,神鸟大人就托梦于我,说我村大劫将至。必须阻止,奈何我心神不宁,年迈体虚出门摔了一跤。呼救无人,傍晚才有李小二经过,将我扶起。“说完感激的看了眼相扶之人。
谢过旁人让的座,坐下来接着说,”才知今日本村李秀才大婚,应劫的便是新娘,此女本是鬼王之女,转七世而生。就急急忙忙告之村长,再到此处,各位如若不信,且看各家门上羽画。”
新郎急匆匆来到大门前一看,果然羽毛枯萎,缩成一团,一时面色惨白,嘴里嘟哝着,怎么会这样?汤洋路文也跟着其他人来到门前,确实变了。一会附近的人都相继回报,都是这个样子。所有人大惊失色,各自回家查看。
走在最后面的新郎父母也看到了,李母一个腿软被李父扶住。李母就趴在李父身上哭泣,“我儿命苦啊......”这时新郎像是下定决心,把脚一顿,回到堂屋一把拉着新娘,大声说道“柔儿,你若愿意,就和我走,我们去县里。李湛定不会让你受苦。”新郎斩钉截铁的许下诺言。
新娘掀起盖头,红着眼睛对李湛轻声说,“公子与妾身虽未完婚,但此生已是非公子不嫁。”看到这幕,路文就要上前理论。被汤洋拉住。李父看向老庙祝,后者摇摇头,缓缓说道,”李湛身具李氏血脉,而李氏一族早和神鸟气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走到哪里都无用。”一对新人呆立在那里。
回家查看的众人纷纷返回,神色惊恐各自诉说着同样的结果。村长和村里的乡老来到李父跟前,开始商量如何处理。在众人的盼望中,村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不是我们要拆散良缘,是他们两个命中注定,否则全村将大祸临头。现在我们村愿奉上纹银百两,请朱氏女回家去吧。”
因为新娘是个女子,说完看向汤洋路文这两个送亲的人,主要是路文。汤洋心说,怎么压力给到我们了?
路文早就想说话了,”我觉得神鸟什么都是无稽之谈,我听说明明是你家儿子觊觎新娘美色,你根本就是来搅局的。至于门上羽毛,也许是你和庙祝合谋,大家都来参加婚宴,村里无人在家,你们偷偷去各家门口弄成这样,也很合理。”路文说的义正言辞,有理有据,根本不顾中途谁想打断,一口气说完。
哄的众人纷纷议论开来,老村长说话的声音都被淹没了。有人高喊,“刚才新娘头盖掉的时候,李才就在我身边,我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了,他本身就是个二流子,以前还偷看张寡妇洗澡,二狗老婆喂奶....”这旁证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开始翻村长儿子的老底,渐渐的众人看向村长眼神都变了。好多姑娘和年轻妇人都和新娘共情,听路文一说更是无脑赞同,看向路文的眼神也越发热烈。
村长气的脸涨的通红,老庙祝指了指路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翻了白眼,被众人手忙脚乱的掐着人中,灌茶水。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嘴里念叨着,“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你们不知命数,还污人清白。”
路文捏了把汗,看见老庙祝缓过来也松了口气。连忙回应。”什么天理命数,我只知道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台词说铿锵有力,年轻人都热血沸腾点头不已。汤洋心说这词听着耳熟啊,但也竖起了大拇指。
“静一静,静一静”,有乡老站出来,说的无非是几百年被神鸟照顾,从未有过天灾人祸什么的,但路文把他以前干销售的经验拿出来,舌战群老硬是不落下风。还拿出妲己褒姒做例子,什么亡国之祸推在一个女子身上,根本就是男人的无能,还特别的无耻。这番胡搅蛮缠让上前理论的各人被说的哑口无言相继败落,还让新郎一家心存感激,更让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