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超过90的信息素契合度,让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失却理智,强娶了他,并以爱为名囚困了他一生。
后来遇到了不以信息素为名的爱情后,分明是自己先背叛,却仍旧不愿放皇后离去。
皇后的死过于极端,谁也不敢相信一个温柔脆弱的oga敢毁去自己的腺体。
皇室将此当做丑闻,只对外宣称是病逝。
世上该没有比alpha更让人厌恶的生物。
谢知玉垂下眼皮,感受着阮安歌血淋淋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他面无表情,抬手一巴掌把人甩在地上。
每个字都冰冷无比。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阮安歌踉跄着倒下去,瞳孔颜色来回变化,眼底倒映着少年毫不留情走远的背影。
谢知玉独自走回了寝室,开门的动静并不温柔,带着一贯的骄横。
寝室里没有人,他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陷入沉睡。
梦里还是那个雨夜,刺眼的血红从被子上一路蔓延到银色的长毛地毯上。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父皇刚从情人那赶过来,脖颈上尚且还有没褪去的吻痕,抱着他的母后哭的不能自已。
他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谁看见这样一出自欺欺人的好戏会觉得不好笑呢?
笑声被父皇听见了,他怒气冲冲走过来。
质问他为何不在发觉母后毁去腺体的时候及时联系医生,又骂他冷血,竟这样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失血过多而死去。
谢知玉沉默看着被父皇抱在怀里的银发男人,耳边竟回荡起雀跃欢喜的口琴声。
母后变成银色蝴蝶飞走了,他很高兴。
耳边的曲调越来越快,终于在达到高潮时,谢知玉倏然睁开了眼,从梦里挣脱。
但口琴的曲调仍旧在。
他坐起身,循声望去,alpha坐在与书桌配套的椅子上,长发扎成低马尾,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进来,将他垂下的眼睫筛得根根分明。
alpha在吹口琴。
冷硬的侧脸弧度在欢快的曲调里透出几分柔和。
等一曲吹完,段榆景放下口琴,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饿了,床头有叶闻息给你准备的水果和蛋糕。”
谢知玉没去看床头柜,看着他,神色尚且有些倦怠,“你会吹口琴?”
alpha指腹摩挲着口琴边缘,灰蓝色的眼睛转向窗外,“只会这一首。”
“再吹一遍。”谢知玉说。
段榆景没说话,将口琴抵在唇边,欢快的节奏再次响起。
吹完,他再次提醒坐在床边状态不太对劲的oga,“你没有吃晚饭。”
明明只是一句平平无常的提醒,却让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少年骤然冷下脸,“我不是宠物,如果饿了自己会吃。”
“你状态不对,因为阮安歌毁了自己的腺体?”段榆景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脸上的光亮。
谢知玉没搭理他,自顾自打开星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后台找骂的私信。
“刚刚那首曲子,是我母亲教我的。”段榆景淡淡说,“自从她得知自己只是个插入别人家族的外来者,就常常听这首曲子。”
“听得多了,也就会了,想学吗?”
谢知玉滑动光屏的指尖一顿,掀起眼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诀别书。”段榆景低声说,“一首听起来似乎能衍生出许多寓意的曲子,起初却只是为了了断一段错误的感情。”
谢知玉眼尾夹着厌恶,“和一个alpha学习一首有关爱情的曲子,还是算了。”
他以前很喜欢叶闻息送来的甜品和切好的水果拼盘,但此刻却光是想起对方alpha的身份就恶心得咽不下。
段榆景离开了他的床边,又坐回原位,像是有心事,依旧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谢知玉重新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却忽冷忽热,格外难受。
“谢知玉?”
迷迷糊糊里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他发烫的腺体。
他迟钝的意识到,白天因为阮安歌信息素的刺激,他被勾出了假性发情期。
就算是这样,他也格外排斥那只触碰他腺体的手,哪怕冰凉的温度令他得以有片刻舒适。
“滚……开……”他睁开一条缝,手软绵绵地抬起,轻飘飘打在男人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