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皮转头一看,阿斯托利亚正在后面跟他招手,斯科皮会意,跟女孩一同钻到人群的最后面,他略微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得来看看。”阿斯托利亚耸耸肩。
“你有义务?”斯科皮好奇地问。阿斯托利亚因为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地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神秘笑地说:“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迫不及待。”斯科皮露出一个不太真诚的微笑。
在阿斯托利亚来得及回给他一个笑容之前,海格教授终于完成了他漫长的描述。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并成功地将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他那里去,海格殷切地望着老头高瘦的背影,那目光让斯科皮猜想是不是他们又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保住巴克比克的小鸟命……是的,斯科皮不认为德拉科那视他为宝贝的父母会轻易放过这次发难的机会。
“我非常遗憾发生了这件事情,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走到德拉科身边,蓝色的眼眸在半月形的眼镜后闪烁着温和慈爱的目光,“感谢梅林,你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要知道,孩子们,霍格沃茨已经大约几十年没有出过教学失误了——上一次还是……你们知道,密室被打开的时候。”
所有在场的教职员工和三年级学生一瞬间脸色变了变,斯内普沉下脸,警告似地叫了声“邓布利多教授”。
“那个愚蠢的大怪物不能要我的命。”德拉科微微蹙眉,高傲地纠正他的校长的话,“一个马尔福不会死在这种愚蠢的魔法动物上。”
“我不怀疑这种自信,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微微地笑着,从他镜片的反光,斯科皮总觉得他飞快地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这时,老校长抖了抖魔杖,将床单上的一抹血迹去掉,“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没有那个神奇的未知魔法,你会伤得更重,也许会需要到圣芒戈——”
“我爸爸——”
“马尔福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邓布利多稍稍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这件事的决定权取决于你,马尔福先生。”
“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亲爱的爸爸,我受伤了,因为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了我’,哦,真是太蠢了,我简直开不了这个口。”德拉科嘟哝着,看上去十分疲惫。
“精确,卢修斯·马尔福那个高傲的混蛋不会高兴听到这个的——我想他需要休息,邓布利多。”注意到德拉科沮丧疲惫的神情后斯内普对邓布利多僵硬地说。
海格则看上去完全松了一口气。
“说得是!斯内普教授!探视时间结束!”庞弗雷女士从来没有这么赞同过魔药教授的话,他们平时在魔药的使用上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小纠纷,而此时,她觉得魔药教授说得再有理不过,于是她变得格外理直气壮地高声吆喝,“他需要得到休息!周四,周四我就能把一个完整的马尔福先生还给你们——帕金森小姐,请不要再哭了!”
“周四?”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不!今天下午我还有一节魔药课!”
“我感动得快要流泪了,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露出一抹假笑,嘶嘶地说。
“晚餐过后,我会给你送来笔记。以后,直到你出院,每天都会。”潘西抽泣着说,现在她还没办法完全停下哭泣。
“你最好记得漂亮点儿,潘西。”腹部忽然传来的撕裂般的阵痛仿佛提了个醒让德拉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挑剔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不然我就会选择布雷斯的。”
扎比尼很诚实地在一旁补充:“我从来不抄笔记,德拉科。”
“我还没死,扎比尼先生。”斯内普教授黑着脸加入谈话,“而你就在我面前,坦白你上课从来不屑于我的笔记,为了你的愚蠢,斯莱特林扣5分。下周周末之前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一到二年级所有课程的笔记,扎比尼先生,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一个学期的劳动紧闭。”
扎比尼:“…………………………”
“噢。”德拉科同情地看着他,尽管并不真诚。
“你故意的。”扎比尼郁卒地责备。
“是的,我是故意的。”德拉科愉快地承认,银灰色双眸里闪着恶劣的笑意,“我说过,你会为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一个马尔福从不食言。”
“这没什么,但你得把你以前的笔记借我用用,书呆子。”
“为了你这个称呼,我拒绝。”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