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干呢!谢谢。”
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西里斯·布莱克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嘶嘶地警告:“——老实点干活儿愚蠢的男孩!不然我就学穆迪教授那样儿,把你变成雪貂!”
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应景地哄堂大笑,笑声充满了本身就挺热闹的走廊,许多站在远处的人不明所以地探脑袋往这边忘来。但是十分意外地,德拉科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傲慢地用银灰色的双眸瞥了西里斯一眼,拖长了尾音,故意用十分讨厌的强调说:“哦,我的老天爷,他吓着我了。看在梅林的份儿上,说点什么,腮囊草先生。”
一瞬间,西里斯的脸色变了变,从原本得意的样子变成了随便其他什么样子——
站在人群后的斯科皮沉下脸,拍开德拉科拽着自己袍子的手,淡淡地撇开眼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西里斯僵了僵,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那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大狗。
德拉科扭脸,冲黑魔法防御助教虚伪地假笑:“这表情有点儿适合您,教授。”说完,挥了挥自己的魔杖点了点自己那桶水,水桶晃了晃最后悬在半空,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斯莱特林王子往四周看了两眼,最后头也不回地从人们让开的道路中大摇大摆地离去。
“……别沮丧,西里斯。……他好歹没向你施咒。”哈利从人群里挤出来,千辛万苦地凑到他教父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没看见穆迪教授,整个头发都被烧没了——说实在的,那可真有点狠,是不是?”
可惜这看上去完全没有安慰到西里斯,反而让他更加沮丧了。
每个学院都被划分分配了详细任务,开始了繁琐的清洁工作——霍格沃茨已经有上千年历史,每个角落都带着历史的痕迹,必须小心翼翼地,亲自用双手和抹布去对待。而这一次,就连已经被遗忘了几百年的角落都被照顾到了,邓布利多在早餐上宣布,为了来自远方的贵客们和即将到来的盛大场面,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都必须是干净的——
这意味着更多的画像和无数的盔甲,石雕,甚至还有吊灯。
为了那些高的可怕的吊灯,斯普劳特教授甚至搬出了温室里大部分温和的蔓藤植物,在弗利维教授、闻信的帮助下,让它们在一夜之间爬满了墙壁,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坐着结实的蔓藤到城堡的天花板上去,各自的水桶在他们干活儿的时候就放置在他们的身边的另一个蔓藤上。
“我现在才发现,我有点儿恐高。”德拉科尖声嘲讽,现在他正坐在开满了白色铃铛状的蔓藤植物盘成的座位上,随着他的指挥,那蔓藤缓缓移动着把他送到需要的地方。斯莱特林王子看上去对此并不是非常满意,捞着袖子将苍白的手指放进水桶里,他笨拙地搓洗一块手帕——他拒绝用教授们分发的抹布,因为他认为上面的污渍肮脏得可怕——另人恼火的是,当德拉科把沾了清洁剂的白净手帕拿起来试图去给画像上的一位妇人擦擦脸时,那妇人竟然嫌弃地闪躲着,不愿意让他擦洗——
“你有什么不满意?!”德拉科暴躁地将手帕甩到水桶里,溅得在他不远处的斯科皮一身脏水——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因为斯莱特林王子正忙着冲那幅画像大吼大叫,“我屈尊降贵给你擦脸!你凭什么躲开?!”
斯科皮终于受不了地大笑出声,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哦,别嚷嚷,我知道你!”画上的那个贵妇人虽然脏兮兮的,却还是显得傲慢非常,“看看你的头发和你的眼睛,你是个马尔福家的孩子。”
“没错,我是。”德拉科恼火地说,“现在能别动,让我把你脸上积了几百年的灰尘擦掉了吗?”
“不,我这样挺好的。”那妇人感觉良好地用鼻孔冲着德拉科,“马尔福家落魄到用当清洁工来赚学费了吗?——”
“………………………………”
最后斯科皮和扎比尼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没让德拉科把整桶水一股脑全掀到画像上去。
当恢复了色彩光鲜一尘不染的画像们抱怨着抚摸自己被蹭疼却露出粉色嫩肉的脸时,孩子们的清洁工作终于转移到了那些盔甲上。里面的蜘蛛网让罗恩·韦斯莱几乎崩溃,而最可怕的是有一些盔甲还会抱怨——“别把水漏在那儿,我会生锈的!”,不会说话的甚至会逃跑,一个盔甲在前面跑一群学生在后面追的景象每天都要上演俩三回。
城堡里每天都热闹非凡,一天下来,孩子们都累坏了,晚餐的礼堂总是特别安静,大家都急急忙忙地把食物塞进嘴里,想着冲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