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所有人都含笑望着他,他涨红脸,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说真的,去吧,小弟弟。”乔治微笑着说,“晚餐见。”
“是的,去吧,看看也好。”弗雷德打了个呵欠,“虽然我认为你们俩是没有未来的。”
罗恩去了,然后当天晚上,他又一次成为了人们瞩目的焦点——所有没能去围观下午那场意外的人都愿意听他精彩的、添加了各种元素的描写,然后刺激过后,从格兰芬多的话里提炼出主要成分——
一条龙从天而降带走了他们的闻信教授,而在这条很眼熟的龙出现之前,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
——“听起来是个感人的故事,以后韦斯莱要是吃不上饭,记得来个人去提醒他他有讲故事的天赋。”斯科皮嘟囔着举起南瓜汁的杯子,“可惜没人告诉他,我外公其实没下狠手——就是听起来动静大,其实没什么大事。”他刚从医疗翼探望闻信回来,这让他有一种今年是不是就这样跟医疗翼对上眼儿的错觉。
这时候,就好像一阵寒气从尾椎漫漫地顺着脊梁拂过背部,他声音一顿,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停下,德拉科立刻发现了不对。
“有点儿冷。”斯科皮同样满脸莫名其妙,却满不在乎并不打算深究原因,话锋一转,“说起来,你们的训练怎么样啦?”
没有得到回答。
斯科皮抬头,发现德拉科正微微蹙眉看着长桌的另一个方向。于是好奇地放下手中的餐具顺着德拉科的目光看去,发现马尔福少爷正盯着人家雷诺·迪尔佳布莱斯特看,后者显然也发现了,他微微向后仰了仰,冲他们露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温和友好的微笑,举了举手中的葡萄酒。
“看见他我就头疼。”斯科皮缩回脑袋,一心扑向自己牛排,天知道他已经饿坏了——今天下午在发现那些电闪雷鸣其实并没有真正地全部霹到闻信身上之前,他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这会已经体力透支了。
“今晚早点休息。”
淡淡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斯科皮一愣,停下了切割牛排的动作:“怎、怎么啦?”
德拉科语焉不详地点点头:“因为明天是周末。”
斯科皮更不明白了:“对啊,周末怎么了?”周末不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嘛。
“我父亲跟邓布利多请了个假,我被允许带着你去参观贝拉姨妈的金库。”
“我们怎么进去?”斯科皮满脸迷茫,“从哪进?为什么要明天就进那么急?……”
“钥匙在你手上,男孩。”德拉科满脸鄙夷,不耐烦地喷了喷鼻息,“就用那个进去。至于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一个未成年需要打理自己的金库,虽然里面可能连一个纳特都没有,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如果一个纳特都没有,那你将打破一个记录——最廉价的圣诞礼物。”斯科皮皱皱鼻子,不太满意地说,“我还以为你当时是开玩笑的。”
“哪来那么多玩笑可开,男孩。”德拉科换上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把钥匙有上百年历史,严格算起来,勉强算是个古董。”
“好吧,如果它是个古董,那么谁会出加隆收它?”
“恐怕没有。”
“……那不就成了,你这个混蛋。”
第二天,跟着大人们,斯科皮头一次在非学期快要开学的时候来到对角巷——比起快开学时候的热闹,这儿显得有点冷清,不过每家商店里多少都有一俩个客人,有还没到上学年纪的小巫师们在追逐打闹,然后疯狂尖叫着拖着自己的父母要进街边的糖果商店。
刚开始,斯科皮对于马尔福先生有一些不安。
无论那把钥匙背后是不是空的金库,德拉科的举动都算不上是妥当——不过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卢修斯·马尔福似乎对德拉科的这个举动并不是太在乎。一道对角巷,他和德拉科两个人就被大人们撇开了——大人们看上去神神秘秘的,似乎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于是德拉科带着斯科皮俩个人去了古灵阁——大理石门厅后,长长的柜台后面,妖精们坐在高脚凳上,似乎对来了客人并不是特别热衷,它们每个人都忙着拿丑陋皱着皮的手写字记账,或者拿着一杆非常迷你的秤,在称量宝石或者闪着异样光芒的不知名晶石。
“那是注入了魔力的石头,价值不菲,贵族们喜欢将它们镶嵌在魔杖上,可以增强魔力。”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解释,有时候,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向导——特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