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一行人跌跌撞撞一路被扭送进乌姆里奇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不太惊讶地发现玛丽埃塔已经早早地等在那儿了——当然了,与其说是等在那里,不如说是被强制性地留在了原地,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姑娘,她的周围站了几个明显是傲罗的人,不过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陌生脸孔,显得凶神恶煞,和霍格沃茨格格不入。
这或许再一次提醒了哈利,傲罗和凤凰社之间并不是完全能画上等号的。
不知道为什么,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也都在那儿——不过无论如何都可以猜测,他们的到来恐怕并不是出于乌姆里奇的邀请——或许是多比,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总之谁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尽管最近对这位老校长有着太多的不满,但是哈利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自己确实松了一口气。
赫敏路过玛丽埃塔的时候,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响亮而充满了轻蔑的鼻哼声。秋张从开始的惊讶就多过于责备,当她看见好友的脸上写满了显然是契约魔法被破坏后留下的恐怖青色刺青一般的印记时,她将所有的怒火转向了赫敏——
“你怎么能这样,我真是没想到……格兰杰!”
“噢,让我想想,或许我只是当初忘了提醒你们,”赫敏傲慢地说,尽管她身后的那个傲罗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差点将她整个人塞进火炉里,“那个签名纸上确实加上了一点简单的契约魔法——为的就是今天,我可不想我们互相猜疑,”她顿了顿,嘲讽地斜了玛丽埃塔一眼,“一目了然显然最好。”
“好了,都闭嘴吧。”哈利嘶哑着声音警告着姑娘们现在不是吵架的好时间,尽管当他开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可怕。
相比起他们的狼狈,斯莱特林们的待遇显然好了很多。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虽然装饰品味让人发指,但这不妨碍它至少还有一张能坐下来的、柔软的宽大沙发。
“或许您能允许我们坐下,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德拉科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
“当然,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挥了挥苍老得有些干枯的手,桌面上甚至出现了冒着热气的茶和显然是刚出炉的点心,“或许我还能补偿你们丢失的下午茶时间。”
“下午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像个哑巴似的罗恩韦斯莱忽然响亮地发出一声嘲笑,“我的老天爷,斯莱特林还需要有下午茶?多么做作的行为——”
在乌姆里奇两眼放光地要求傲罗抽红发格兰芬多一巴掌之前,德拉科掀了掀眼皮,非常平静地说:“我把你冒犯的行为归结于过于紧张,韦斯莱,看清楚你的处境,然后学会闭嘴。”
“好吧,德拉科,既然你这么说……虽然我认为他确实该好好被教训一顿——没人能对其他学院的人指手画脚。”乌姆里奇看上去失望极了,而从刚才罗恩开口开始就绷直了全身的麦格教授却稍稍放松了些,她平静地瞥了斯莱特林们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中忽然安静了下来。哈利觉得有些好笑:斯莱特林什么时候没对其他学院的学生们指手画脚了?——他们整天忙着干的几乎就只剩下这个了。
“如果我们还想赶上我们的晚餐,我想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审问了,乌姆里奇女士。”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蓝色的眼镜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玛丽埃塔:“艾克莫小姐,之前有人告诉过我,您告诉乌姆里奇女士,今晚在有求必应屋会有一个小小的聚会?”
玛丽埃塔的头低得更深了——如果可以,或许她会想要学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起来。
“我就不明白了,艾克莫,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德拉科忽然插嘴,“有胆子告密怎么现在又忽然想起胆怯了?”
玛丽埃塔显然听见了这句话,她浑身僵硬了,飞快地抬起头看了德拉科一眼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头——不过这已经够了,她脸上可怕的纹路已经足以让在场每一个看清楚的姑娘们倒吸一口凉气,从脖子开始向上蔓延的绿色斑斑点点拼凑成了“告密者”的单词,就好像得了严重的皮肤病似的,看上去非常吓人。
啪嗒。
一滴液体滴到了乌姆里奇粉色的地摊上,将那一小点儿染成了稍稍深一些的梅红。
“德拉科,你终于成功把一个姑娘弄哭了。”斯科皮压低声音说,“虽然我认为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依然觉得你这个表现非常混球。”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看样子也不太习惯姑娘的眼泪,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最后妥协道,“好,从现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