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一半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习惯,西弗勒斯——让我们来想想,什么咒语能让人体血液发生变化?”
“血液沸腾咒?”麦格教授不太确定地说。
“你怎么看,马尔福先生?”
“‘血液沸腾’——那是1954年我祖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所对外宣布的唯一一个马尔福家族的家族咒语,先生。”德拉科面容冷漠,“理由是用来庆祝我父亲卢修斯马尔福的诞生。”
“……相当可怕的咒语,当年立刻被阿兹卡班所纳入极刑咒语列表的第一条。我毫不怀疑今天我们所看见的会是这个神奇的咒语的同一个原理所产生的对立性衍生魔咒。”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这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挥了挥魔杖,大朵大朵、五颜六色的鲜花从天而降覆盖了费泽伦的身体,土地自动分开成了一个整齐的坑,马人被安好地放了进去,土地开始填平——就好像在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土坑似的那么自然。麦格教授在魔咒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她抬起手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接着所有人都看见在埋葬费泽伦的地方长出了无数的野花——非常漂亮的花朵,白色的花瓣和金色的茎叶,让人想起费泽伦漂亮柔顺的尾巴和他洁白的马身。
“谢谢,米勒娃……我得说这是在非洲的一个热带雨林。”邓布利多断断续续地说,“我想也许费泽伦更愿意回到禁林里去,但是我不确定其他马人会怎么看。”
“我想我没办法去关心那些马人的看法,我只知道我们需要及时处理这件事,邓布利多。”麦格教授严厉地说,“一名教授在霍格沃茨遇难了——这不是什么小事儿——多少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我第一次那么同意你的看法,亲爱的麦格教授。”嗲嗲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斯科皮用余光看见哈利波特迅速地翻了个白眼,并且跟罗恩韦斯莱抱怨“她怎么什么都要来参合一脚”。
“让让,我可爱的小猫咪们。”乌姆里奇扒开人群,艰难地往里面挤着,没人会想要告诉她她那涂满了定型发胶的头上的粉色蝴蝶结因此被挤歪了,当她站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时候,伸长了她那个或许并不存在的脖子,“哦,费泽伦在哪?”
“已经下葬了,乌姆里奇女士。”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也许你来早一分钟,或许还能赶得上葬礼仪式。”
“那可真遗憾。”乌姆里奇并不怎么遗憾地说。
“我们在追查费泽伦的死因,如果是学生所为——”邓布利多抬起头,明亮的蓝色双眸藏在半月形的镜片之后,看不出有太大的情绪,他平静地宣布,“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宣布,恐怕霍格沃茨会拥有第一位被正式开除并驱除出学校的学生。”
斯科皮和德拉科互换了一个眼神,并知道对方同时响起了当年被魔法部撅断魔杖并被开除的海格,看样子在邓布利多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开除过那个可怜的大个子。
“范围太大了,邓布利多,我们所不知道的魔咒太多了,它们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纯血统巫师家族——”麦格教授的话说了一半,就好像忽然卡在了喉咙里似的,她闭上了嘴,然后用她最喜欢的那种严肃的表情转向斯莱特林们。
“斯莱特林并不完全和纯血统画上等号,尊敬的麦格教授。”德拉科懒洋洋地说,“事发的时候,我们正忙着在二楼抓非法聚会的人呢。”
“从来没有什么非法聚会!”哈利愤怒地插嘴。
“随便,波特,这不是咱们说的算的。”德拉科冲格兰芬多假笑了下。
“这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马尔福!你自己也承认了,这是你们家的魔咒——”
“‘唯一对外宣布了的魔咒’,波特,如果你的英语理解水平没问题,那么就该知道,现在这个咒语人人都会。”德拉科终于因为被无端指控而显得有些恼火,他微微蹙眉,不太耐烦地说。
“可是魔法的原理却只掌握在马尔福家手里。”赫敏格兰杰站在人群中小声地说,“对立性衍生魔咒必须依照原魔咒的基础原理进行改变。”
“《魔法的基础》第三章第十一行,谢谢你,格兰芬多万事通。”德拉科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赫敏抬起头,飞快地跟他对视一眼——很显然,她想让自己表现得稍稍勇敢一些,不过她失败了,“我就随便说说。”她低声说了句,然后退回了人群里。
“好了,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现在可不是你们吵架的时候。”乌姆里奇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满意极了,甜蜜地说,“但是我不得不赞同地说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