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韦斯莱夫人还有卢平短暂的告别之后,孩子们上了车,赫敏和罗恩很快带起了级长徽章开始履行他们的职责,通常这个时候哈利就很高兴能在火车站看见纳威隆巴顿还有卢娜拉夫古德——虽然名义上来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很值得呆在一块儿的人,但是有时候,至少他们比罗恩更能让哈利感到放松……呃,至少他们对待马尔福的态度还是一样的,是的,大概是因为这个。
当他们在走廊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之后,哈利更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乔治和弗雷德再三提起,哈利简直难以相信这就是整整一个暑假参与了所有凤凰社行动的人——那个斯莱特林依旧挂着他习惯性满脸的厌恶,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胸前的级长徽章似的,非常不友善地让一个明显是新生的小姑娘“让让道”。
他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疲惫,就好像永远都没睡够似的。
“我们就在这里,哈利。”卢娜拽了他一把,将哈利就近抓紧了一个车厢里,顺便也将外面的吵杂关在了门外——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见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温柔地在问“这儿发生了什么”。
“我在翻倒巷看见过他,我是说,马尔福。”面对大家惊讶的目光,纳威涨红了脸,“我只是去买一种稀有植物的种子——我想要种植它们,而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那种植物只有翻倒巷有卖——”
“他长高了一些,比起去年。”卢娜声音飘忽,“马尔福确实是我们这个年纪最英俊的男生。”
哈利惊奇地瞥了眼拉文克劳,然后淡定地决定自己不要对这个感兴趣,最后他转向了纳威:“他在那里干什么?”
“买袍子,大概。”纳威不确定地说,“那家袍子店的衣服非常非常贵,用料也很特殊——我好奇跟过去看了看,那时候他正忙着冲那个可怜的裁缝大吼大叫。”
“噢,听起来是他的风格。”哈利讽刺道。
“是,我觉得有时候他真的过于……呃。”纳威打了个嗝,“他嚷嚷着那个裁缝扎到了他的手臂——那音量几乎全世界都听见了,不就是被扎一下,那能有多疼?”
卢娜呵呵笑了笑,用平淡的语气砸下一枚重弹:“我听说那个人给予自己仆人的标记也被刻印在手臂上。”
纳威倒吸一口凉气,他瞪大眼看向卢娜,看样子完全被吓坏了。哈利叹了口气,倒回了沙发里,呻.吟着痛苦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哪一天自己居然会帮马尔福说话——但是卢娜,这是不可能的。”
“好吧,”卢娜哼着歌儿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有其他消息,要听听吗?”
只要是真的。哈利在心里无力地笑了笑,开始祈祷赫敏赶紧回来:“比如?”
“我听说马尔福家正式和格林格拉斯家订婚了。”
“吓死了。”哈利干巴巴地说,“我这边听到的版本是他们正式打消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联姻梦,因为马尔福宣布他这辈子只要斯科皮格雷特。”
“噢!”纳威看上去对这个消息有点儿消化不良,“格雷特?——噢——格雷特!”
“对,就算他已经失踪了。”哈利翻了个身,有点儿搞不明白本来挺严肃的话题怎么好像向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他为什么要在开学的大好时光里关在车厢里讨论马尔福的感情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
“斯科皮格雷特是被雷洁尔迪尔佳布莱斯特带走的。”卢娜放下手中的杂志,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地说,“他没有失踪,他还活着,就在法国。”
哈利重重地将自己的脸转向座椅靠背:“迪尔佳布莱斯特是德国人,谢谢!”
“噢,是吗?”卢娜一脸惊奇,“那就是托梦兽跟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大体方向总是对的。”
哈利哼了声,已经懒得去问托梦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好在这个时候,赫敏推门走了进来——谢天谢地,罗恩不在。格兰芬多女巫坐在了哈利的脚边,跟包厢里的另外俩个人问了好后,接上了她听到的话题:“这不对,卢娜,如果是那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那他上个学期圣诞节假期后就不该出现在霍格沃茨了,而事实上,他准时回来了。”
“他们不是一个人。”卢娜坚持道,“即使看上去一样,但是有一个是假的。”
“我不认为有什么强大的魔咒能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度过整整一年。”赫敏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轻蔑地说。
卢娜像是被冒犯了似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声音因为高尖让她听上去就像在梦游:“这都是